第七章 被翻了牌子(1 / 2)
薛采珊睡了个足足的午觉,一觉睡到了申时。期间熙春曾想叫醒薛采珊的,隔着帘子唤了薛采珊,薛采珊应倒是应了,不过熙春在帘子外等了一刻多钟也没动静,掀开帘子一看睡得正沉呢,熙春哭笑不得跑去找周奶娘。周奶娘来也没唤醒薛采珊,看着薛采珊睡得香香沉沉的样子,心中倒也真疼她,想着也没什么事也就由得她睡了。
薛采珊睡足了觉,起来伸了个懒腰,对帘外唤道:“熙春,现在什么时辰了。”熙春正在帘外守着呢,听薛采珊的问话便答道:“娘娘,申时快酉时了。”薛采珊一惊:“我睡了这么久,你怎么没叫醒我?”熙春无奈的答道:“奴婢也想啊,娘娘您是不知您睡得多沉,奴婢唤都唤不醒呢。”
薛采珊一听,脸上有几分尴尬,赶紧转移话题道:“快进来伺候我梳洗吧,睡够了想起来走走了。”熙春一听赶忙唤小宫女把洗漱的东西端上来,又进房内伺候薛采珊穿衣。薛采珊梳洗完毕,感觉自己精神头十足,便想出去走走。
刚走到宫门口便看见周德匆匆行来,看见薛采珊就道:“娘娘,奴才正要进昭阳宫呢,您就出来了。”薛采珊看着周德道:“小德子有什么事么,本宫正打算去御花园逛逛呢。”周德一听赶紧道:“我的娘娘欸,圣上今夜翻了昭阳宫的牌子,您赶紧准备着吧,这御花园又不会长腿,您什么时候看都可以。”
薛采珊看着周德满头大汗的模样,对身后的熙春使了个眼色,又看向周德道:“难为你这么急匆匆的赶来,有心了。”熙春从荷包里摸出几粒金瓜子递到周德手里,周德接过金瓜子收到袖口里,面上的笑意更甚道:“不劳什么的,奴才们累点不算什么,不是想娘娘早点得到消息,多点时间准备么。”薛采珊道:“看你这满头大汗的样子可要进来坐坐。”周德摆摆手道:“谢娘娘体恤,奴才养心殿还有差事,这就走了。”说着向薛采珊行了一礼便往回走了。
薛采珊本来打算去御花园逛逛的,皇上这么一打岔,这御花园也去不成了。薛采珊便带着熙春又走回昭阳宫,熙春道:“这小德子倒是有心,要是慢上几步咱们去了御花园,恐怕准备起来就匆忙了。”薛采珊点头道:“这小德子倒是个不错的,以后他来传话多给点赏银吧。”
薛采珊刚进内室坐下,周奶娘就携着念夏进来了。看薛采珊正坐着喝茶,道:“我听王原说圣上今夜翻了咱昭阳宫的牌子?”薛采珊答道:“嗯,是的,刚刚周德来传话了。”周奶娘道:“圣上来是要在昭阳宫用晚膳吧,咱们是不是现在就开始准备着了?”薛采珊点头道:“嗯,你先去知会厨娘一声,让她先把菜色排出来。”周奶娘看看薛采珊道:“今晚皇上要来,娘娘您是不是从新梳洗打扮一番啊。”
薛采珊愣了一下道:“我才梳洗过啊。”周奶娘看薛采珊一脸不上心的样子道:“娘娘!别人面见圣上都是恨不得再美上几分,您怎么这么不在意外貌。”薛采珊也是怕了奶娘的唠叨便赶忙道:“好,我这就去梳洗打扮。”奶娘又道:“念夏你头梳的好,记得给娘娘梳个好看点的头。”
薛采珊起身便带着熙春,念夏去了温泉,边走还便道:“奶娘也真是的,这会子还在这么早,着什么急嘛。”熙春笑道:“周妈妈还不是担心娘娘,怕娘娘啊得不到皇上的喜爱。”面上带着戏谑有道:“我看周妈妈是多虑了,我看娘娘这颈子上的痕迹这会子都还没消下去呢。”“啊?真的吗?”薛采珊惊讶的道:“你们怎么都没告诉我,难怪今天我向宁妃见礼的时候我觉得她看我的眼神不太对呢。”
在后宫中带着这么明晃晃的印子出去,这可是实打实的拉仇恨啊。薛采珊心中有不禁有些懊恼,连带着心情都差上了几分。就连在温泉池子里神色都有些恍惚,熙春看着薛采珊的样子知道是刚刚的话给她带了点阴影,便上前去一边舀这水往薛采珊身上淋,一边道:“娘娘您也别担心,您今日穿的衣服领子高,那印子不容易看见的,奴婢也都是伺候您更衣才看到的。”
薛采珊反驳道:“谁说的,宁妃肯定就看到了。”熙春又道:“娘娘您糊涂了不成,您要是在后宫里左右逢源,没个对手,倒容易惹得皇后忌惮了。”薛采珊一听眼睛一亮,对啊,是这个理,宁妃虽然说起来身世显贵,但是太平公主只是有个尊号,又么什么实权,和皇上也不亲近,,若是真要有个对手好让皇后放心的话,宁妃倒是个好人选。
可忽然又一想到,万一这印子被皇后看到了呢。这么一想心情又低落了下来,自暴自弃的把头埋进水里。算了,万一没看见呢。就算看见了,那现在也已经看见了,也没办法了,就当作没人看见吧。薛采珊想通之后心情好了,便在池子里游起泳来。昨晚洗的匆匆忙忙的没能好好享受,今天好好地享受一次,薛采珊在池子里游得欢,熙春、念夏唤了好几次薛采珊都没理她们,只等到游累了才上的岸。温泉池子里撒满了玫瑰花瓣,薛采珊在池子里折腾了这么久,身上满是玫瑰花的香气,闻着倒是好闻极了。
熙春上前用帕子替薛采珊擦干身上的水,笑着说道:“周妈妈还叫我们好好打扮打扮娘娘,我看啊不用打扮,就这一身香便足够了。”念夏也道:“娘娘身上这香气真好闻。”薛采珊听她们这么一说,抬起手臂闻了闻,花香清新而淡雅,不像熏香似的浓郁的不自然,让人闻了之后感觉气闷,这香气只会让人闻了之后还想再闻。“嗯,是挺不错的,你们以后就用花瓣替我熏衣裳吧,不要用那些个香料了。”
薛采珊照样做了个清淡的打扮,本身身上这淡淡的香味,若是华贵的衣裳倒是不配了。再说昨晚皇上都说了要她打扮素净一些,想来是喜欢淡雅一些的,薛采珊的皮肤底子也好,就算不上妆也是好看的。因此等陈渠逸倒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如诗画般的美景,一个素手皓腕的美人正执着酒壶往酒盏里斟酒,一阵微风拂过,空气中竟带了点淡淡的玫瑰香,淡而不散,像勾人去找它的源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