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 第 220 章 刘瑞的觉悟黄老……(2 / 3)
这是《大秦帝国》里张仪问秦惠文王嬴驷的话,如今被刘瑞拿来反驳黄生,倒是有些后人问古的冷幽默:“立国于明君,安邦于贤君。”
“如若这般,您又为何不以贤君为范?”黄生问道:“文帝与先帝皆为贤君,何至于到您这儿要推翻前例。”
“朕,并非是要推翻前例,而是应祖宗之志,收复旧时的河西之地。”不知为何,说出这话的刘瑞有些底气不足,甚至带着“我为什么要这么说?”“我为什么要这么做?”的困惑。
“文帝与先帝并非是想当上贤君,而是不得不当上贤君。”
“朕不一样。“
不知为何,黄生从刘瑞的眼里看到迷茫,还以为是自己说动了固执莽撞的皇帝,所以想趁胜追击改变对方。
谁料他未继续对其动以大义,刘瑞便靠自己的力量走出这个死胡同:“昔周幽王以犬戎的老丈人为舅,借以与犬戎结三姓之好。”
“幽王宠褒姒而废申后,属自取其辱也。”黄生不知刘瑞为何提起幽王,但在读书人那儿,周幽王的名声也只比桀纣好了那么一点。
毕竟桀纣是彻底亡国,而周幽王是害的周朝一分为二。
“周公这话对,但也不对。”智商回归的刘瑞笑眯眯道:“朕还记得黄公当年是如何反驳辕固生的。”
“幽王为君父,即便是自取其辱,也不该由身为儿臣的平王带着外族烧了镐京,最后落得南迁为儡,诸侯不拜的结局。”刘瑞瞧着黄生的脸上写满尴尬,情绪倒是放松下来:“公以为商汤革命为乱臣贼子之举,那又如何评价平王之举?”
黄生的嘴唇蠕动了下,终究是没法去打自己的脸:“自是不忠不孝的乱臣贼子。”
“何止是不忠不孝啊!”刘瑞的声音再次低沉了,表情也变得分外恐怖:“这里只有你与朕,所以朕也说句让你不太高兴的话。”
黄生闻言,惶恐地拜道:“老夫不过一介学生,岂能担得如此重话。”
刘瑞瞧他诚惶诚恐的模样,也是感叹进宫讲学的百家里,除了这位,几乎没人跟谁都能说上几句。别看当年的辕黄之争是黄生矮了辕固生一头,但是旧结果来看,辕固生岂止是输了,那简直是输麻了。
“咱们刘家在惠帝,文帝,乃至先帝三朝闹了不少笑话,就算是写一万道罪己诏都不为过。”如果说吞并南越,迎战匈奴是为后世之福,那么藩王之乱就是无法解释的刘氏之罪。
而且就后世的三观来看,自己人杀自己人才是最恶心且无法原谅的。
也正因此,先帝在刘濞死后只是悄悄弄死了首犯与刘濞的心腹,对于吴国的低级官吏则是以调任,辞官的轻罚为主。
至于那些被迫上阵的士卒与无辜的黔首,自然是安抚安抚再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