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明月碎又圆（2 / 4）

“这掌教没什么好的，我师傅当年传给我，也是这么对我说的。当家十年狗嫌烦，不当就不当吧……”

林秋蝉不由想起了京城关于这个老道的传闻。

说是老道年轻时，风流快活，经常光顾勾栏酒楼。

有一次老道为了一个勾栏的唱曲少女与人争风吃醋，一怒之下，挥掷千金。最后上了头，兜里没钱了，竟把龙虎山白玉砌的山门都押上了。

最后没钱兑付，对外声称自己闭关，便躲在龙虎山一百年没出来……

好像知道身边的少年郎想些什么，老道不以为意，回头对林秋蝉说道：

“那个说法，虽然有些夸张，但也大差不差。当初年少意气，没到一百年，我三十年便出关了。那时候才得知，那家勾栏欠的债，师尊已经替我还清了，作为报酬，我就当掌教了。”

老道想起这事儿，虽然已经两百年之久了，那个勾栏少女早已经尘归尘，土归土了，可当时的场景依旧历历在目。

小道士闻言也没憋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老道士拍了拍小道士的脑瓜，轻声道：

“暮气沉沉，这才像一个少年郎！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什么龙虎山，什么天师掌教，都在我裤裆里，一个屁就放没了。这天下争端，与我何关？”

闻言，小道士又想起了梁师叔，有些低落。

看到小道士的模样，老道拿起酒壶，狠狠的灌了一口酒，也想起了自己这个师弟。

小时候，两人在龙虎山玩闹，把师傅门前种的那棵菩提清凉竹折了当木棍耍。

整个天下这竹子不足一手之数，在下面乘凉能温养心神，师傅日夜浇灌，当作心头肉一样。

师傅下山归来，看到那根已经由青翠变枯黄的竹子木棍，勃然大怒，问是谁砍的。

师弟不善言语，支支吾吾，师傅边拿半截竹棍狠狠地揍了他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