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1 / 3)
那残破的前世,如同谢了的花朵一般,凋零在地上,被雨水打烂之后,深陷其中,直至腐化成泥,这就是被自己抛弃的生活。缅怀那坨泥块,还是在泥地上重新生出花来,被pua到骨子里的人,自信的重建,会是一个漫长而又艰难的过程,而这过程对于我来说,切肤刻骨。把那坨泥巴翻出来,扔进虚空的黑洞里,永不再见。
他笑着纳我入怀,说着别家妾侍的趣事,他似乎只有眼前的事情,不去想其他的问题,或许常态的府第生活才是最真实的。
“府里栽植了新的花草,别致了许多,看你与以往不同的行事模样,有时候在想,是不是换了个人,而我始终看不明白,悠儿,你还是以往的那个悠儿么。”
他再次试探我,大约他也发觉我不似之前的那个人,我摇摇头。
“那你究竟是何人?为何来此地?又为何扮成悠儿的模样?”
他一连三问,从小在一起长大的人,更何况还结了婚,若有改变是不可能不察觉到的。
“我也叫张悠,今年33岁,之前有过一个儿子,不得已我离开了他……”我开始讲诉自己的故事,那块在心底里腐化成泥的岁月,低进尘埃的每一天,被冰冷的雨水淋湿的心。
张敞的反应有些奇怪,我盯着他看,“你在怀疑我说了假话?”
张敞摇摇头,“若是你们那儿女子可以大行其道的在外谋生,确实有些不可思议,这里只有平民女子,或者奴婢在忙个不停。”
平等永远是无法解释清楚的过程,若是再过两千年,或许女子的地位会更高,但是我赶不上了。
“你看我经常和碧莲青杏在一起吃饭,是不是觉得奇怪,我把她们当作家人,是和你一样的,甚至比起你来还要亲近一些。”
“这样有些尊卑不分,虽然大夫说过,脑袋的伤,即使恢复好了,人也会和以前大不一样,只是你这个不一样,有些让人接受不了。”
张敞显然不能理解现代的思想。
我笑着,叹了一口气,“这里很多都是古板的,封建的,我也在接受过程中。”
“比如,碧筠的存在,是么!”
我点头笑笑,“不会逼你改变什么,爱情是可遇不可求的。”
“爱情?难道我对你不是‘爱情’么?或者我对碧筠?”张敞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