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3)(1 / 3)
杨氏陕北榆林人,同治年间榆林是回民初期起事中心。十八岁的她在山上拔糜子,被后来成为董志塬十八营帅之一的余小虎部掳走,连同一头麻驴。余小虎想霸占她,她顺手拿起桌子一把勺子在脖子上戳了一个洞,余小虎见她刚烈誓死不从,收留了一夜,等不到第二天早,立马把她就赏给他手下管粮草的沙德才,就是现在的张焕才。
焕才见一个眼睛燃着一团火,风姿照人的年轻女子被大帅赏给了他,欢喜地棒棒脸立马乐了起来,交办的差活干得越认真细数了。可高兴了些天后,发现接转来的这个红脸女子只能看不能用,焕才要和她行男女之事,女子百般抗拒,连裤带都是死疙瘩的。
焕才整出几头的水几身的汗也玩缠不过她,那女子不知道用多大的劲就不让他沾身,急了见啥拿啥,如剪子、刀子、瓦片、簪子、筷子等往脖子上戳。那女子脸上虽然面容大气,但脖子上在跟了焕才后,又添了几道疤痕。
女子想让焕才放了她回家,焕才说哪里有家,跟上他奏是家,他和她的家人跑了死了,房子早被烧了夷了平地,地也被人占了,你就是到了地方都认不出来原有的模样了。焕才还叫了几个她家乡认得的人给她做证,那女子才撇下想跑得心,一直跟着焕才随行。
焕才拿出金银给她不行,下跪求她不行,软的硬的都行不通。焕才那时被分分泌的男性荷尔蒙折磨着,见草驴都穿着花裙子,牙狗子都搽胭脂,老母驴都双眼皮……一天只能看着那女子干着急。
焕才有时想转手倒卖了换一个女人,但看着这个大眼框女子茶饭针线有一手,干活有劲泼实麻利,屋里屋外绝对地干净。只要和她不干那男女之事,焕才说什么她就做什么,似伺候他的奴仆一样服贴老实很。
焕才有时怪想:我让她把头割了说不定她真的会割给他。除了不让焕才行男女事和她过分苛刻地干净,焕才对她一百个满意。
两人一起呆得时间一长,焕才有了一种感觉,她不在跟前焕才像缺了个啥空荡荡地,她在跟前焕才才有一点踏实感。——一种像兄妹家人一样的亲情关系日愈强烈!
“天性不是一般地凉薄呀!”焕才常常心里感叹着。
焕才和杨氏生活的二十年里,行男女之事一共三次。
第一次:焕才晚上看见她擦洗着身子,尤其见她蹲下用手揉洗着那个部位时,水滴在盆子的声音让他焦躁不安血脉喷张,实在忍受不住的他掀开门跪在杨氏光身子前,祈求着要干那事。
杨氏断然拒绝。一阵撕扯后焕才没占上便宜。焕才出去拿了一截早已缠着布的榆木棍返回,打在杨氏脑后击晕了她。抱她上炕的焕才此刻脸上狰狞,兴奋地像猪一样嗥叫了一个晚上……
这次后,杨氏像变了一个人,沉默不说话,木讷,呆楞;看人火一样激情燃烧地眼睛熄灭暗淡了;屋里屋外打扫得越勤了,一天桌椅能擦七八遍,漱口冼手七八遍;和焕才吃饭不在一锅里搅勺,焕才吃得话专门有一个碗给他捡饭倒汤;她看焕第二次:焕才在尝到了美的滋味,有了第一次想着第二次。一到晚上有事没事嘴里嘬着口水下贱地求着杨氏。
时间长了杨氏见他猥琐可怜地像狗一样,有一天竟心软了说:你来,今后再不来没皮没脸,没完没了的乌苏了缠人咧。
焕才急得赶紧说能成,高兴的恨不得跪下,说男人大丈夫说话算数,不算数的话就是她裤裆那里养出来的。
杨氏起身一件一件的把衣裤叠放整齐放到一边。躺下闭眼不动……她后来干脆把头脸用枕巾蒙上,事不关己……
第二次了了,杨氏不咸不淡对焕才说:你说话算数,像个站着尿的男人,成天不来再想身底下的事,有本事你出去搞去,我一辈子都不管乃事,反正你不来缠我就行。
焕才尴尬地赔笑点头,这以后不能再纠缠了杨氏了。但有时在杨氏面前稍许说点她。
杨氏当他是童言无忌,没听到没反应。
第三次:是那一年他俩刚从陕甘到海喇都后洼过第二个中秋的一天,杨氏忽然莫名其妙的给焕才说让他再填一房,让焕才续个后,她当个下人伺候着都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