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十七章 “其名为——隔空摄物。”……(1 / 6)
从崇贤馆出来,天色已然昏沉。
陆空星沿着学馆外的宫道走,宫道两旁广植金色棠棣花,正取兄弟和睦之意。只是宫中哪里有什么兄弟情义,现在还好些,再过大半年,恐怕就能看到皇子们互扯头花打破头的盛况了。
陆空星忽然停住脚步,他过人的耳力捕捉到前方有细碎说话声由远及近。
宫道漫长,再向后退恐怕来不及,陆空星干脆一个闪身,钻进棠棣花丛中。他努力向另一头拱了拱,企图穿花出去,只是当他摸到尽头,却摸到了石质栏杆。
陆空星向上摸了摸,石栏分割花墙,高度很高,比他要高。
过不去了。
“可是皇兄,我真的咽不下这口气”
说话的是陆明修,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哭腔。
“虽是我让商歌去跑腿的,可他坠马,也不能全怪到我头上吧他今日让我在学馆丢了大脸,还不够解气吗凭什么我还得上门去道歉”
“皇兄我不服”
顶着一脑袋花叶的陆空星顿住,此时此刻,他不能不清楚与陆明修走在一起的人的身份。
从花叶的缝隙中向外看,与陆明修站在一起的青年一身皇子服饰雍容,腰间垂挂墨玉。他看起来比今日在学馆所见的王子皇孙身量都高些,年纪也长,更有威严,只是面上时常挂着的笑意将这种感觉冲淡。
正是这个人,一直坚持让他与陆明修称呼自己为“皇兄”,仿佛只认这么一个皇兄一般。等到对方登临皇座,这个称呼就更加不需要更改了。
陆空星浑身下意识绷紧,不多时,又缓缓放松。他冷静抬眸,望向走在陆明修身边的那个人。
五皇子,陆承影。
前世在他眼中,陆承影曾飘逸良善,施舍给在宫中无依无靠的他些许温暖。然而越到后来,越是涉及权力,他越是发觉这个人的阴暗、自私与狭隘,以及那份可怖又扭曲的掌控欲。
所以陆空星跑得远远的,也很努力地干活,到头来还是没逃脱被圈禁乃至被赐死的结局。
“小十。”陆承影温温开口,带着些不赞同,“你知晓辅国将军一脉的势力对我们十分重要,他若倒向他人,我们手中的筹码就又少一分。”
陆明修还是不怎么情愿。
“不是还有我母妃那里吗还非要辅国将军不成”
“小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