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训夫(2 / 3)
“罢了吧,姨奶奶。”春蕊起码不奚落谁,可就是胡氏,连她也看不过眼。
“你也忒胆大,你见他同谁玩笑过?见他面上不好,不躲着些,还老虎头上打苍蝇,上赶着送人头,活腻歪了!这是好的,他没登时撵了你算留情面。乖觉些,看你以后还敢没规矩!”
“他敢打夫人,我就在他面前撞死。”
你死了算个数?春蕊不耐烦同她聒噪,甩了她就要走,又被她扯着袖子拉回头:“听言语夫人捏住了爷的短,可知道因何闹将?”
哎哎哎,一时不知该笑该骂。春蕊反倒气的哭笑不得,这狐媚子真没心肝。都这时候还有心思打听,草人儿放火,先顾着自家吧!只是、只是,看这阵仗指不定怎样闹,嗐!夫人忒犟,少说几句不行吗!
春蕊猜得一丝不谬,气头上的苏锦,少说一句都不能!
“你怨我,你有脸怨我。恶心,周彦邦,替你撕掳这些烂事,我恶心。我要去告诉你父亲,让阖族的人都知道你们做的好事!”
银烛高燃的房内只他们二人,房门窗牗紧闭。林初兰守在门外,谁也不许接近,苏锦在发火,指着周彦邦的鼻子骂,听的她心惊胆战。
“她要做姑子自去,怕不是庵子里头怕坏了名声不收。她要死尽管去死,塘子、井沿儿又没加盖,谁锁住她拦住她不让她死。你同我说什么?她祖母不是要打官司吗?我等着应讼,等着衙门来拿我。我说过了,我在一日她休想。要不你休了我,要不你抬了她,没第二条道儿!”
周彦邦极力的在忍耐,由着她数落。这丫头全不似以往那般通透聪颖,全然一头发怒的小兽。说不得、碰不得、毛炸炸的,提都不能提,并且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她拿死威胁你,那你可知她家婆子如何上门威胁我?她们手里捏着姑母,劝我不要闹掰,总归还是亲戚,不过是多个屋里人,说姑母身子越发不好……我原以为是我的错,哪怕你要收姨娘,我都依,你看上谁我都不拦着。可你不能这样辱我,青天白日的,在我表妹的请期宴上作出这下流无耻之事。她一个姑娘家,定了日子眼看要嫁人,你不避着反暗地里鬼混。”
苏锦哭的直抽抽,帕子湿透。
“你知不知道你是她姐夫,前头你和她男人吃酒,后头就和她偷,亏你是个读书人!”
还不足兴,还要说,还要骂。
“呸!周彦邦,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们在一处,你在她家学的就是这些,满口仁义道德,满腹男盗女娼!都是你做下的好事,让女人出头替你吵闹。你反来质问我、同我发火?可还要脸!你若真心相爱,我愿意让贤,给我一直休书,永无瓜葛。”
苏锦哭的哟,眼泪水汩汩往下流。周彦邦想拭一拭,被她劈手打回,好没脸。敢这样骂他的只有她,谁让她是夫人,是老婆,毕竟、毕竟是有愧于她……。
想到此处,气焰不由得矮了一头,缓缓的开口:“休要再说气话,我只是来同你商议。我原想银钱打发,可他家不提银钱只要说法,恐银钱难打发。况我在考课期,此期间若节外生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