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之丁丁(1 / 5)
两人分头行动,邵宛之偷偷潜入范家找线索,惠子笙则去询问傅暖。
冰牢。
不见天日,只有几盏微弱的烛火。
在这里不会有时间概念,就连饭时都不是定时提供的。
连空气都会刺骨一般,傅暖无法想象,那些一关就是十几年的人,是如何在这个黑暗寒冷的地方度日。
俞书蕴旧伤未愈,今天被抓的时候,范玥为了出气,又找人把他打了一顿。
他声音断断续续:“对……对不……起,我……又连累……你了。”
傅暖看着他身上触目惊心的伤口,愧疚道:“不是的,不是的,是我连累了你。”
铁锁被打开的声音,有人来了。
傅暖以为又是白淳,不耐烦的吼道:“都说了,我没有私藏巫蛊。”
定睛一看,来者身如玉树,就连步伐都如此温文尔雅。
是惠子笙。
傅暖不解:“你来干嘛?你一个刚入职的小官,是特意来看我笑话的吗?”
惠子笙从牢缝里递进去几瓶金创药,又指了指地上遍体鳞伤的俞书蕴。
他温声问道:“你们仔细回忆一下,跟这件事情有关的所有细节。”
顾不上那么多,傅暖先给俞书蕴上药。
每每涂上一个伤疤,俞书蕴都会紧咬嘴唇。
直到最后,牙齿上都沾了血。
惠子笙不忍心看,没想到范玥一个读过书的人,竟如此狠心,下此毒手。
擦完药后,傅暖眼神定在大门上,回忆道:“跟我在一个屋子共事的人倒不少,有些人我甚至连名字都叫不上来,我每天基本上就坐在书桌前整理一些案宗,全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什么张大爷偷了前相好李大娘的鸡送给现相好徐大娘、什么何姑娘上街买胭脂觉得某某某尾随结果滴血验亲一查是自己失踪八年的亲爹……这些无聊的事情,只有一个案子,我觉着很蹊跷,想叫师父翻案,他说我想多了。”
惠子笙拿笔记载着她说的每一句话,眉头一皱:“什么案子?”
傅暖开始陈述这件奇案:“你别说,还真的跟范家有关系。报案人是一个已经出阁的年轻姑娘,她丈夫是入赘到她们家的。这姑娘吧,什么都好,长得也不赖,就是好赌成性,把爹妈留的遗产都拿去赌。她们家,刚好就在范家隔壁。有一天晚上,她赌完坐了辆马车回家,结果那马车夫是个文盲不识字,姑娘姓曹,他却把人放在了范府门口。刚好她那天也喝多了,会轻功,平时喜欢翻墙回家,误打误撞进了范府。接着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晕了过去。第二天醒来在自己家,然后诡异的来了,昨晚照顾她的人明明是自己丈夫,她却一直口口声声昨晚照顾自己的是死去的爹,还说昨晚在范府看见了一群脚不着地的鬼魂手里拿着什么东西,非要去官府报案,可最后调查结果却是,她根本就没有进过范府,一直都在自己家,几个医官看了她,也声称是她天天饮酒把脑子喝坏了,就这样,不了了之的,结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