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温暖的怀抱（1 / 4）

方壶山不大，族人散落在方壶山各处，阿乐大多都去过，家底殷实的富贵人家请阿乐进去，穷苦人家阿乐也会去，在阿乐眼中，不分穷苦。方壶山的一草一木，阿乐记得清清楚楚。

阿乐睁开了眼，初春新绿，偶尔听得见鸟叫。阿乐醒得早，身边桃红桃绿还在昏迷，桃绿的伤口都覆上了药膏，结上一层疤，并无大碍。阿乐没有叫醒桃红桃绿，转身朝着远处望去。

参天大树直冲云霄，但是初春时节，大树却不见嫩绿的枝芽。阿乐眼中闪过一丝惋惜，太多太多人，因为大树而死。大树是族中的神树，庇佑着族中众人，赐予族人特殊力量，可以润泽万物的力量。神树会选择神子，作为下一任族长，上一任神子当上族长后，神树会重新选择神子。当然，这是过去的事情，从老人的口中传出来的，老人则是从更老一辈的口中得知。

现在神树已经不选择神子，大祭师说，上一任神子没有当上族长，神树才不选择神子。神树选出神子，神子当上族长后以灵力润泽神树。只有神子的灵力才可润泽神树，神子不在，神树得不到哺育，自然而然就枯萎了。

大祭师是族中最年长者，活过千年，是从大陆迁移过来。当年灵族举族迁移，来到方壶岛，种下神树，起初正式族长还在，可以润泽神树。待到老族长去世后，神树渐渐枯萎。大祭师说神子可能还在大陆，派人前去寻找大陆。数百年，大陆仿佛消失，死活找不到。

桃红已然醒来，摇了摇身边的桃绿，将对方唤醒，高声道：“少族长，她没有把你这么样吧？”

阿乐收回目光，转身说道：“没有，但是我们被丢出来了。”

桃绿听得迷迷糊糊，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阿乐张开口，欲言又止。

桃红起身，拍去身上灰尘，“少族长，那颗药丸会不会是毒药？我看她就不是好人，要不要找药师看看？”

阿乐捂住双耳，不耐烦地说道：“别嚷嚷了，吵死人。”

桃绿低声一笑，注意到远处的神树，目光一转，定在近处碗口粗的树上，“背对着坡，还能看到神树，我们在方壶山的东边。少族长，我们曾经在这里玩过，树上还有刻下的印记。”

桃红顺着桃绿的目光望过去，树上果然有几道划痕，深深浅浅，极其显眼。桃红鼓起腮帮，凶神恶煞地说道：“那个女人还敢放我们出来，我定要她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我们见了族长，把她告上去，昭告全族，还怕找不到？哼！”

桃绿饶着头，小脸儿满是疑惑，“哪个女人？发生了什么？”

阿乐瞪了桃红一眼，转而面向桃绿，清淡地说道：“小事而已，先回去。”

桃红憋着一肚子气，打算强行说理，阿乐眼角余光注意到桃红的神色，再次狠狠瞪了一眼。少族长接连警告两次，桃红泄了气，不敢再造次。

阿乐笑了笑，指着神树，“走吧！回家。”

阿乐收回笑容，绕过带着划痕的树，沿着山间小路，径直向下。灵族历代族长都是住在神树边上，阿乐的指尖划过树叶，忆起当初玩耍的场景，嘴角微微扬起。桃红撅起嘴，走路的时候，偶尔踹几脚路边的树，发泄心中不满。桃绿走在最前面，手中持着木棍，不断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