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破阵（1 / 2）

一位少女，穿着黑袍，行进在树林间，朝着方壶岛的岸边走去。未见海岸，已听海声，波涛起伏，一阵接一阵，黑袍少女扒开面前的一片大树叶，便是无边无际的大海，近在咫尺，只需三两步，就是海岸。

底下是十余米的陡壁，海水不断拍打着崖壁，奇怪地是，海水始终越不过崖壁，到不了岸上。即便是那十余丈的巨大海浪，到了崖壁边上，也得怪怪低下头。黑袍少女面朝大海，脸上隐隐带着几分兴奋。

昨天在夏无名的口中，黑袍少女得知竹林消失，一片好好的树林，如何会忽然消失？黑袍少女立刻想到阵法，随即忆起了海岸边常年出现的奇怪情景。若单是十余米的崖壁，不可能阻挡住海浪的来袭，必然是有阵法在此。方壶岛的岸边，皆是如此，有人在方壶岛上布下了一个大阵，守护方壶岛的阵法。能做到这点的人，黑袍少女可是不明白，但隐约能够猜到几分，极有可能是先前竹林中的庆药师。

黑袍少女的想法很简单，找到阵眼，破坏一个阵眼，布阵之人必然有所察觉，定会来修补大阵。如此一来，计划便成功了一半。

这个地方，是曾经的一位族长常来的地方，也是那位疯疯癫癫，将一位外地的女婴认成自己女儿的那个老人。只可惜，那位老人已经去世了，如今的崖边，海有着东倒西歪的香火，以及未曾散去的纸灰，有旧的，也有新的。这一切，都出自一个少女的手中，便是老人当初收留的小女孩。

黑袍少女向前走了几步，蹲下身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随后左右摇头，缓缓起身，眼神落在岸边一处岩石上，那里有着淡淡的紫光。黑袍少女露出笑容，自言自语道：“紫薇钱，阵眼果真在这里。”

黑袍少女施展轻功，往天上踏出一步，单手握拳，眼眸凌厉，坚定地看着散发紫光的岩石。又是向前一步，黑袍少女身后显出一轮幻想，最后去拳脚齐动，一拳递出，犹如周遭数十丈的海浪，气势如虹。

“大胆！”

天地间一声轰鸣，如雷贯耳，一阵狂风呼啸而过，黑袍少女递出的一拳竟是散在狂风当中。待到狂风散去，只见原先冒着紫光的岩石上，站着一个人。那是一位老人，好说歹说都有百岁以上，可她精神气十足，浑身散发着凌厉的罡气，令人不敢近身。

黑袍少女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一位老人的身影，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道：“是你？”

“你们都以为我这个老婆子疯了、死了，其实不然，我只不过厌倦了岛上的生活而已，燕灵长大了，不需要我照顾，我便离开了，坐阵此处。”老人脸色一变，“整个人蒙得严严实实，一副见不得人的样子，你到底是谁，怎会知道此？。你可知，此大阵乃是护岛大阵。若无此阵，方壶岛早就湮没在了茫茫大海当中。”

黑袍少女双手握拳，缓缓后侧，拉开距离，两腿微曲，摆出应战的架势，脸上神色转为平淡，朗声道：“已是百岁老人，本该死尸，不料还活着。就让我看看，你这一把老骨头，能抗住我几拳。”

“小丫头，我人老了，但是我的拳头可还硬着。练拳之人，首先便是气势，你这方面，还不如我一个老婆子。摆出一副架子，徒有其表而已，不足为惧。今天，老婆子就教教你，什么是真正的拳头。”

老人右腿脚尖点地，划出半圆，顺势向前一步，一手握拳，一手为掌，抬头一声大喝，气势大胜，脚上迅速迈出四五步，来到黑袍少女身前，重重一脚踩在地面，一个凹坑现出，右手拳头递出，震起地面残枝瓦砾，犹如涛涛打大浪，一重盖过一重，打得黑袍少女连连后退，直至海岸边。

面对无路可退的黑袍少女，老人并未收手，而是趁势而上，向前跟进，不打算给黑袍少女一点机会，拳有撼天之势，带起海上波涛，前后夹击，让黑袍少女腹背受敌。无可奈何的黑袍少女只得施展轻功，向上一跃，试图躲过，先是千层巨浪，打在屏障之上，来了一个战前鼓声，随后老人的拳头及至，黑袍少女虽然躲过拳头，可仍是被四面八方的拳意所伤。

趁着老人还未递出下一拳，黑袍少女迅速后侧，拉开至少百米的距离，远远地望着老人，神色严肃。

老人双手一沉，平方胸前，吸上一口气，深深地吐了出去，“能躲过我的一套拳法，身子骨还算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