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医问药(1 / 1)
云舒用力推起车子,刚走几步,车盘上那块大石头,晃晃悠悠动来动去的,一副想要跳车的样子。走的越快,大石头反抗越激烈,遇到个坑洼石头竟然滚动了一下。云舒着实吓了一跳。心想,呀!真的要造反呀!不想陪着我们晒烈日呀?是呀,大热的三伏天,干活很累,上学又很苦,像屎壳郎一样的不劳而获多好啊?那儿凉快去那儿呆着,找准时机捞一把,就万事大吉ok了。
车盘上的这块石头,长的不是棱角分明,而是模棱两可,多面性,多样式,没有一点平面而言,半圆不方。很难定义“它”是个什么形状,该规哪一类石群?“它”一直静静的潜伏在南墙根,大树下的菜地头,无忧无虑很多年。冬天,有根深蒂固的大树护佑不被雪淋,还有一堆大草包烂柴火挡风。夏天,“它”有枝繁叶茂的大树冠遮雨,高高的南墙阻挡烈日暴晒。每当有水浇灌菜地时,“它”不用花一分钱,趁机不劳而获洗个凉水澡消热解暑。春天,庭院里的花儿盛开,“它”是第一个欣赏着花的艳丽,嗅着花的芳香,观着花的奔放,挑逗着花开花谢!“它”在秋天更加毫无忌惮,张开全身的窟窿眼,掠夺着别人用汗水甚至生命换来的成果,大口大口的吸食着纯厚浓郁的百果千香。吃到甜头的“它”,又全身长满了抓子,但是我“它”不用长腿脚,借助于大树的力量,有恃无恐的顺着大树的枝丫,爬到果实累累的盛果树上,坐享其成不稼不穑坐收渔翁之利,鸠占鹊巢草船借箭……
云舒放下车子说:娘,石头有点晃悠我挪动一下“它”。娘说:噢好。云舒扶娘下车去搬石头,爹爹突然喊:云舒啊,你搬不动别闪了腰,等着,我来搬哈。原来爹放心不下站在门口,一直看着云舒娘俩没有回家。爹爹问:是不是石头晃悠啊?云舒说:嗯,刚才车子一颠差点翻个了。爹说:好险呀。我来挪动“它”一下看看。云舒说:好。爹你慢点注意您自己的腰哈?爹说:噢。爹爹把石头掉个个儿,不行,又反转过来还是不老稳。爹回家拿来锤子凿子,用力当当当几锤凿出来一个平面,一个弧面,石头变成了和车盘的空隙一样的形状,爹爹又把一边打了几锤使其变薄了些,搬起来往车盘木梁的缝隙用力往下一蹲,石头正好卡在空荡中间,爹又用力晃了几下,丝毫没动。爹爹说:你欺负我女儿,不砸你几锤还真不行,挨了几锤老实了?到地方让你娘下来车,直接把车子一歪放下就行,石头也掉不了了,卡的结实着呢?云舒说:好,还是爹爹有办法。开始我还发愁,回来的时候怎么往车上搬这块大石头呢?这回不用搬了,和车盘成一体了。嘻嘻……爹爹也露出久违的笑容。云舒又说:爹您在家好好吃饭,放心吧,路上我慢慢的走,不会有问题的,爹今天也不要下地干活了,天气太热了,我毕业了有时间了,你安心在家等我们娘俩回来,咱爷俩再去锄地哈。爹说:好好,今天不出门了,在家打扫一下牛圈和羊圈。爹你歇息着慢慢的干,这些活我回来了很快都能干完的。你尽量少干点哈。爹答应你不干了在家休息,你娘俩也注意安全啊。嗯。这时一轮红日从东方慢慢升起,火红的朝阳送来吉祥。云舒说:爹娘您看,多好的照头啊,今天一定会平安顺利的。爹娘说:是是是万事大吉。嗯。爹您回家吧,我们出发了。爹说:好。
云舒个子不是很高,人瘦弱手也小,根本抓不住车把,她把车畔在车把上多绕几圈,拴紧后搭在肩膀上,用力扛起车子左扭右拐踉跄的走出舞者的步伐。当时农村的土路,是随自然地貌形成的羊肠小道绕山而行。坑洼不平跌宕起伏,坎坷曲折蜿蜒,遇到陡坡就扶娘下车坐在路旁,云舒使出浑身解数将车推上高崖,再回头把娘的一只胳膊搭在肩上,自己的一只拦着娘的腰,连拖带扛把娘托上陡坡。然后再推着娘继续往前走。每当要下坡时,云舒告诉娘:娘你靠紧车梁,身子往后坐一下,这样安全些。娘点头应着。云舒挺直腰杆使尽往后撤着身子,两只脚用力扒着地面,哆哆嗦嗦的放慢速度跟着推车滑行下去。她为了掌握好车子平衡,来回和推车搏弈,扭出探戈拽步一样的舞姿,步履蹒跚,就连资深舞者都难以模仿出她的模样。因为,起伏不定深一脚浅一脚,根本没有规律可寻。十多里的路程,这样的上崖下坡拐弯抹角有好几处。每次都艰难的重复着同样的动作,上车下车,缓缓前行。本想早上会凉快点,可是炎热的三伏天,一点都不怜悯这个孝顺的女孩,她热的满脸通红,汗水湿透衣襟,推车的手磨出血丝,肩膀勒出深深红印疼的不敢触碰,脚底火辣辣的说不的滋味。差不多三个小时,才走到医院。云舒说:娘,你先坐会儿我去挂号。娘应到:嗯。她抹一把脸上的汗水,来到窗口排队挂号等候问诊。四十分钟后终于排到娘问诊了。云舒说:娘到咱了,我扶你过去。娘点点头,娘已经牙疼的更历害了。云舒把手里的病历都递给医生,用渴求的眼神看着大夫。大夫问,大姨的疼多久了?云舒回答:三年多了。大夫说:哦。牙疼啊?娘点点头。大夫又说:脸都肿了,看着都疼啊!云舒和娘听到年轻主任的话,觉得心里暖暖的。大姨:你抬头低头试试。娘按照大夫说的抬起再低下头。大夫说挺好没大碍。大姨您张嘴伸舌试试,娘尽量用忍住疼张嘴伸舌可是肿的历害张不开嘴。大夫说:好了咱不张了,我都想替您使劲。这句话把娘给逗笑了。可是刚想笑牙疼的娘皱起了眉头,立刻用手去捂肿胀的脸,大夫告诉娘:大姨,不能用手去触摸,因为手上有细菌,还有手热越触碰就会肿的厉害。娘点点头表示赞同。大夫又说:大姨,您握住我的手用点力气,再使点劲,嗯可以没问题。您再抬起胳膊,对,抬高点,举过头顶,还可以了。又拿起听诊器给娘听着各个器官。认真细心操作一翻和蔼亲切地说:我先给你开检查单子,先去检查,结果出来了拿来给我看啊。云舒说:好。大夫还嘱咐说:大姨别紧张啊,没什么大问题。云舒说:谢谢大夫。不用客气快去吧。好。云舒搀着娘到收款窗口排队交好钱。云舒告诉娘:真是人美心善,气质美如兰,才华馥比仙。娘点头:嗯。云舒搀扶着娘去抽血。抽血后去拍片的路上,云舒又给娘说:娘,看来咱们这个主任专家号挂对了,您看她,不羡功名只务实,克奋医活世上人。担当岂肯艰辛记,妙方拯救花甲。娘微微一笑,因为疼立刻又收起笑容。云舒接着说:尊容幸晤礼彬彬,拜读华章沁吾心。弄墨佳珠文苑秀,回春妙手杏林诊。她像化佗转世。娘咱们找对人了,您的疼很快就能治好。娘也点头微笑。云舒又扶着娘去做b超,心电图,脑电图。各个科室都检查完毕。结果还要等一会出来。云舒说:快十一点了,娘您饿了吧?我给你剥个鸡蛋用热水烫烫您先吃点哈。娘点点头答应。搀着娘找个人少的地方,娘您先吃着,我去问问大夫下午她还上班吧。云舒跑到诊室,美女大夫已起身准备下班,因为她家中有个三四岁的孩子等着妈妈回家。看见云舒到来她直接说:下午不用再去排队挂号了,结果出来直接拿着来找我。云舒点着头说:好的。俩人一同走出诊室。
云舒拿起自己带来的煎饼咸菜,匆匆的吃着,脑子里过滤着看病的每个细节,盘算着下午该怎么给大夫勾通?还要问些什么?眼睛滴溜溜的转着,想着……
下午,各项检查结果出来了,云舒搀扶着娘赶紧去给大夫:她急切想知道找到病因没有?有了方法,娘就不用这么受罪的?娘的病就能治好了?见到大夫,云舒双手把结果全部递到大夫手里,急切的想把心里所有疑问解开。可是大夫一席话,让云舒倒吸了一口凉气。大夫说:没有大问题,也确定不了到底是那里出的问题?只好先开些药,吃了看看效果。云舒像被泼了一盆冷水,从头凉到脚后跟。好一会才转过神来。那么多问题一句没来得及问,全部都咽了回去。大夫看出云舒母女的心事:说:大姨的病好几年了,给我点时间,我咨询一下更权威的专家老师,讨论研究后再定夺好吧?回家后,若有不适,随时来就诊。顺手拿起笔在纸上写下两个电话号码递给云舒:上面这个是我宿舍的,下面这个是医生办公室的,打通了会有人帮你找我。咱们随时勾通哈。云舒连连答应好好好……出了诊室,云舒把娘安排妥当,又一次去排队交钱,排队取药。等取好了药,云舒仔细阅读说明书,看不明白的立刻去问大夫,弄明白清楚后,倒一杯热水凉一会,按照说明书从药包里取出药先让娘服下,缓缓疼痛。收拾好行李把娘扶上推车,顺着来的路线,上崖下坡,重复着来时的动作,宽慰着娘说:娘,大夫说的对,咱得给她点时间,你不要有压力,这个大夫很负责任的,有什么问题我直接打电话找她。娘点点头。可是云舒的心里忐忑不安。劝说自己千万不要显现出来,给娘再添加压力了。娘俩又一路颠簸的回家。
等娘俩回到家中,已经晚上八点多了。云舒把娘扶到房间休息。然后来到厨房,用现有的食材,给爹,娘奶奶做好饭菜盛好:奶奶,爹您先吃着,我把饭菜给娘送去。奶奶和爹说:去吧。你也快回来吃点,忙了一天了,饿坏了吧?云舒说:奶奶,爹,等娘吃好了,我就回来吃。老人家都吃好了,自己狼呑虎咽吃了几口,收拾好碗筷,清洗干净放进橱柜。又烧了些热水,帮奶奶和娘洗澡让老人家睡下。云舒挑起筐子把晒了一天的干土挑回来,撒进猪羊牛圈。又去挑水,挑满两大缸觉得还不够,又把家里能装水的容器全都装满,拿来一家人换下的衣服就洗,那个年代家里没有洗衣机,汗水浸透过的衣服,得好好打上肥皂用力搓揉才能洗干净,然后晾晒在绳条上。她又熟练的随手操起一根铁棍,绕庭院一圈,关好大门,关好鸡舍,又给牛加了点夜草,这才自己洗澡回屋。云舒实在太累了,她想着娘的病,大夫说的话,想着想着迷迷糊糊睡着了……
正在做梦,被娘的呻吟声惊醒,她立刻起身出门,看到娘,手里端着一瓢凉水,不停的哼哼着,刹那间,皓白的月光,满天星辰,照亮整个庭院,酒满角角落落。可是云舒感觉漆黑一片。她乱了阵脚,疼痛揪心,泪水涌出眼眶滑过脸庞啪啪的掉在地上。她喊着娘:您又疼醒了?我怎么才能帮到您?娘挥挥手,摇摇头。云舒接过水瓢端着扶着娘在庭院转圈。走了好大一会儿。云舒说:娘,我扶您回屋休息会吧?娘点点头。扶娘坐下,云舒拿过止疼药给娘服下,她扶靠在娘的肩旁,也许是娘得到了女儿的安慰,也许是药物起了作用,娘慢慢合上眼睛睡着了。云舒依偎在娘的身边也睡着了。
刚刚睡着云舒突然醒了,她想一定抓紧时间,自己去找大夫,早点查出病因,减少娘的痛苦。她做好饭菜,喂好牛羊。家人还没睡醒,自己悄悄出门。一溜烟跑去省立附属医院,号都没来得及排队去挂,在院门口等着李主任,把昨晚娘的情况一一告诉她。李主任匆匆赶到办公室,拿起电话打到省立医院求助专家,汇报娘的病情。她们讨论了很久,大夫放下电话说:明早带大姨来,做空腹抽血,测血糖血压,做尿检。怀疑是血压出了问题。云舒听到大夫的话,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眼泪直流而下。说:感激不尽,谢谢你!主任说:不要客气,这是我们医生该做的。我先把单子给你开好,今天你先排队把手续办好,明早直接去抽血,那样就快很多。云舒说:好。交钱办手续完成。云舒告别李主任,一路小跑回家。求医问药三年了,终于有了眉目,我得把这个好消息,赶紧告诉爹娘。
次日清晨四点,云舒像往常一样早早起床,喂好生蓄,整理好家务,给爹和奶奶做好饭菜,收拾好行囊,准备好推车,五点了,转声喊:娘,起来咱们出发。娘点头,嗯。云舒推着娘又一扭一拐的去了医院。云舒说:娘咱先去抽血。娘的眼神有点疑惑的看着云舒。云舒明白娘的意思,她告诉娘:我昨天已经交上钱了,手续都办好啦,娘您放心吧。娘点点头。云舒搀着娘直接去抽血化验。然后又去找李主任量血压。李主任一脸惊悚说:呀,血压超出常人一倍,这么高?怪不得牙疼头晕目眩,都是血压作怪。她告诉云舒:大姨必须马上住院治疗。云舒说好。大夫疾笔写好住院单,云舒扶娘到诊室外,让娘靠着墙坐下。云舒说:娘您不要动,别晕倒了,在这等我,办好住院手续我马上过来接您啊。娘点点头,嗯。云舒跑步到住院处交钱办好手续。李主安排娘住进病房,立刻吩咐护士姐姐:你按照这个处方赶快给大姨输液,先输上甘露醇,降压药,再输保肝护胃的药,快。漂亮的护士姐姐答应:好的主任,马上。神一样的速度,给娘打上吊瓶,娘晕的难受,闭着眼睛,紧锁着眉头,犟着鼻子苦不堪言的表情,云舒看到心里一阵一阵的疼。鼻子一酸眼泪从眼角滑落。护士姐姐看到云舒流泪说:小妹妹放心吧,你遇上我们院医术最高,心肠最好的医生了,放心吧,输上液药效很快就起作用,一会啊阿姨就没这么难受了。云舒说:谢谢漂亮姐姐!护士姐姐高兴回答:妹妹的小嘴真甜,姐姐喜欢,我爱你!云舒鼓起勇气说:姐姐我也爱你!嘻嘻嘻……看着药水一滴一滴滴进娘的血管,娘慢慢的睡着了。云舒想:娘,这些天您被疼痛折磨的没睡过一个囫囵睡,女儿守护在您身旁,您放心的睡会歇歇吧。打完一瓶又换上一批三个多小时,药差不多输完了,娘紧锁的眉头舒缓开了,疼痛减轻,晕眩缓解,情绪平稳了,娘眯着的眼睛慢慢睁开了,娘眨巴眨巴眼,摇摇头,晃悠晃悠,再张张嘴说:哎我不那么晕了牙也不太疼了,嘴也敢用力张了,李主任您真的是化佗转世呀。李主任笑着对娘说:大姨,咱见面好几次了,您只能用点头摇头回答我的问题,现在终于能给我说话了,你说什么了我都喜欢更爱听。嘻嘻嘻……病房里传出来笑声,传入整个天空,渲染着花草树木,也渲染着云舒娘俩。云舒说:感谢主任,感谢护士姐姐们。我替我娘赋诗一首,感谢你们的大恩大德:鸟云散尽现艳阳,闻君康复喜若狂,从今病愈即相寻,共听糟床滴春瓮。但愿世上无疾苦,宁可架上药生尘。李主任说:好文采,好妹妹,大姨的好女儿。护士姐姐坚起大母指说:阿姨培养出来一个优秀的女儿,云舒,你真棒!云舒感忙回礼说:主任,护士姐姐,你们真好!主任说:你个小精灵!
娘的病一天比一天好,头不晕了,牙消肿了,眼睛恢复了从前的样子,能自己吃饭,自己梳头发,自己上厕所了,是住了七天院,病情大大的好转。早上查房主任说:大姨的病好了99%了,可以出院了。云舒:我把复查的时间都清楚的写在病历上了,回家按时服药,大姨身体很弱,多加营养,注意休息,按时来复查,有什么问题随时联系我。云舒深深的鞠一躬问:主任,我能喊你一声姐姐吗?主任说:可以呀!姐姐!云舒激动的眼泪汪汪的。李主任说:妹妹呀,该去给俺姨办理出院手续了。云舒说:是,遵命!李主任说:大姨,我不送您出院了,马上有个会要开,我得抓紧去开会了。您的病根彻底清除了,只要按时服用降压药,您可以长命百岁。嘻嘻嘻……娘,这次是真的开心的笑了!
娘康复出院。云舒办理完出院手续回到病房,突然愣在门口。京花问:傻了吧?咱们这么聪明的云舒,没想到我们今天会来吧?咱们全校有名的神算子云舒,这回,怎么失灵了呢?云舒冲上前,给大家一个大大的拥抱。说:同学们,你们都来了?大家说:是,我们都来了。我们知道干娘今天出院,特意来接干娘回家。云舒喜极而泣。和大家紧紧相拥。病房的病友和护士姐姐说:啊好感人的一幕呀!阿姨,您老人家人缘真好,这么多干女儿来接您回家,很幸福吧?娘脸上的肿块彻底消失,讲话自如了。娘说:幸福幸福,今天我太婆幸福有双!一是,感谢你们治好了,困扰我多年的陈病。二是,感谢有这么好的儿子女儿,大老远跑来接我回家。我老婆子此生足也。病房里响起了掌声。朗朗的笑声又一次响起……
回家的路上,云舒问:你们怎么知道娘今天出院?宏基忙说:她仨根本就没……听砰一声,宏基抬着腿抱着脚,疼的咧着大嘴吆喝:京花,你个好狼心女土匪,这一脚,差点把我踹进地心。你,真够历害的你。啊……呀……呀……我好疼呀……京花拿捏着声音说:哎呀,我可担不起你的海口之夸呦。我哪儿有那么大能耐呀,最多也就能一脚把你踢出地球飞上太空,再送你进入星河轨道。要说踹你进地心呀,我更没有这本事了。要真是如你吉言,我还苦心读书干嘛?直接盾入地心,轻松去做地心人好了。立刻又变得凶神恶煞起来。你就装吧你。宏基一看来真的啊,撒腿就跑。你个兔崽子,我根本就没有真正踹到你,只是提醒你不要说露嘴了。俩人一个前面跑,一个后面追,一会儿就跑出去好几十米远。云舒问:什么说露嘴呀?凯特磕磕巴巴地说:她仨根本没回去,我们看爷爷年纪大了,奶奶又住院,地可不能荒了呀,我们帮着把地锄了,把肥上了,把高梁叶子也打了晒干了,把喂猪的饲养也碾好了……云舒听的热泪盈眶。一把抱住杨林茂霞,感动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杨林茂霞说:你什么都别说,我们都知道。三个人在阳光下紧紧的拥抱着。云舒缓过气来,说:谢谢姐妹们!谢谢!娘也说:谢谢孩子们,干娘我感激不尽!她仨忙说:干娘,咱们一家人就别说两家话了,以后再有活,让云舒喊我们来一起干。干娘说:好好好,你们都是好孩子!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