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策马西来欲到天（1 / 2）

太子心想：“如果大唐杀了父汗，我不就坐稳江山了吗？”可转念一想：“如果此刻投靠大食，造成逼死可汗之势，万一大唐变卦，将父汗放归突骑施，以收众人之心，父汗必定恨我，我命不保。”他左右寻思，踌躇不定。

付传灯说道：“就在这关键时刻，高仙芝派人来大骂突骑施太子，大食则极力拉拢，突骑施太子铤而走险，登上可汗之位，倒向大食一边，相约在未来的战争里共进退。高仙芝于天宝十年（751年四月，从安西出发。大唐军队翻过帕米尔高原（葱岭，越过沙漠，经过三个月的长途跋涉，在七月份，到达大食人控制下的怛罗斯城下，开始围攻。大食组织十余万大军赶往怛罗斯城，一场大战即将爆发。”

素绝顶叹了口气。付传灯说道：“在此之前，对突骑施和石国的战争中，令兄战功卓著，威服众将，众人都赞之为雅罗珊（轧荦山！”

星眸问道：“雅罗珊是什么意思？”素绝顶鄙视道：“亏你还是突厥人，连突厥语都不懂了。雅罗珊是战神的意思，也写作轧荦山。渔阳节度使安禄山小名就叫轧荦山。”星眸脸一红，说道：“我就是一句突厥语都不会，又怎样？你咬我啊？”

付传灯说道：“且说大唐大军还在远征路上的时候，一名神秘女子突然来到大唐盟军葛逻禄国军营，素将军一见此人，当即变节，暗中成了大唐的叛徒，成了怛罗斯的罪人！”

星眸不服气：“又让女人背黑锅！什么都怪女人。”素绝顶一脸什么都懂的神情：“一千三百年后，有位圣人说道，中国男子，个个都是能做圣贤的，只是一旦被妖女迷惑，就会众叛亲离，身败名裂。”凌迟深以为是。星眸娇叱一声：“叹什么气？男人自己不自重，做错事，不要甩黑锅给女人。”

绝顶一脸不屑：“我就知道，素抱真不是啥好东西，见了妖女，定力全失，真让人不齿！死得活该。”星眸当即追问：“素抱真不是你哥哥吗？你这样说自己的哥哥？”绝顶醒悟了：“对啊，素抱真是我哥哥啊，我忘了。他真是太不幸了，他一定是冤枉的。”

付传灯讲述往事：

远征怛逻斯期路上，深夜，素抱真配宝刀，骑白马，威武巡营。不管是百战将军，还是新进小兵，见了他都恭敬施礼，说一声“雅罗珊！”素绝顶那时真是羡煞万人，敬杀万人。他一脸沉静，喜怒不形于色，一个眼神，就能让人胸中夏天般火热，一个皱眉，就能让人心里凛冬般寒冷。

一位老兵用衣袖擦着陌刀刀锋：“雅罗珊，这次远征，行军三个月，旌旗两万，过沙漠，越葱岭，劳师远足，能击败大食十万大军吗？”素抱真淡淡说道：“大唐军队哪次不是行军数月，以少击众？哪次打过败仗？”老兵大笑，其他士兵也豪爽大笑。

素抱真对付传灯说：“到葛逻禄盟军那里看看。”说罢，一催战马，飒踏而去。付传灯催马紧跟其后。

素抱真与付传灯催马而行。素抱真紧锁双眉，付传灯问为什么。素抱真长叹一声：“想当年，大唐军队在西域一挥宝剑，应者云集。但你看这次远征，响应大唐的，只有葛逻禄和拔汗那两国而已。”

付传灯心中失落。素抱真鼓起腮帮，沉思片刻：“高节度使背信弃义，攻灭石国，摧毁突骑施，抢掠珍宝，西域各国大失所望。高帅打的胜仗越多，西域各国越背离大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