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3 / 4）

六月，又一届本科生毕业，刚回国的沈行远应邀到中大参加毕业典礼。

散场后沈行远和几位恩师一同前往教职工食堂，路过绿茵场时，偶遇正在和学生拍毕业照的白岚因。

半年未见，白教授越发消瘦了。

待白岚因忙完，沈行远才上前和她打招呼，询问她是否有时间一起吃午饭。

白岚因不用想都知道他因何而来。

“您最近身体怎么样？”食堂里，沈行远问。

“谈不上好坏，生死有命，活到哪算哪。”确诊脑血栓的第三年，白岚因已经能平静面对自己的病情。

“您还没告诉小严吗？”

“暂时不打算告诉她，也请你替我保密。”

“您知不知道她……”

“你是想说她喜欢你这件事吧？”

“是的。您早就知道了？”

“严未清有事从来不瞒我。”白岚因笑道，“我当然是不乐意看见这种情况的，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拿她也没办法。本来以为让她闹两年，等感情淡了就算了，没想到……你对她也有意。”

“学生惭愧。”

“没什么好惭愧的，我养大的姑娘，除了脾气差点，其他方面还是很优秀吧？”

想到严未清的表现，沈行远止不住点头，“小严是我见过最优秀的女孩，不知道我积德行善几辈子，竟能得到她的青睐。”

“你也不差，不用妄自菲薄。”白岚因鼓励道，“这些年你帮了我不少忙，我当然信得过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