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冥想（2 / 3）

“他叫张民，按辈分算起来你得喊人家一声表舅。”兰儿小声说道。

“表舅？”程志低声重复了一遍，然后故意气恼兰儿道：“你看看人家多认真，哪像你。”

“不是你在打扰我吗？”兰儿忿忿道。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看上去是在认真听讲，实际上心不在焉。”

被程志揭穿，兰儿有些羞愤，说道：“这学堂里多是一些不学无术之人，有人连数数都不会，导致谷先生每天都重复教这些简单地东西，早就听腻了。”

“那人家怎么听得津津有味？”程志笑道。

“他想拜谷先生为师，自然需要好好表现。”兰儿说道。

程志顿时有点疑惑，问道：“谷先生不就是我们的老师吗，还拜什么师。”

兰儿解释道：“老师和学生，师父和徒弟，这是两个概念，老师只传授学生学问，而师父传授徒弟安身立命之本。”

程志恍然大悟，感慨道：“原来还有这种说法，也就是徒弟能尽得师父真传。”

“没错，你还挺机灵。”

兰儿继续说道：“谷先生来石门镇这么多年，只收过一个徒弟，也就是张民的堂兄，那人现在做了县令，别提有多风光了。”

兰儿正说得津津有味，谷之一突然一拍戒尺，把她吓了一个激灵。

“兰儿，我教的你都会了吗？你来说说：勾为三，股为四，弦为几何？”谷之一严肃地问道。

“勾为三，股为四，弦……弦……”兰儿支支吾吾半天没有回答上来。

看着兰儿出糗的样子，程志忍住笑声，小声提醒道：“五！五！”

“五！”兰儿不加思索，脱口而出道。

谷之一明显感到有些意外，这虽然只是一个简单地算术定理，但是他只给这些学生们简单讲过一次，没想到兰儿竟然能够回答上来。

“好了，认真听讲！程志初来，尚未学习礼数，你不要跟着不懂规矩。”谷之一说罢，继续授课。

“这老头平日里看起来亲和，没想到治学还挺严厉。”程志小声对兰儿说道。

兰儿白了他一眼，气呼呼道：“再敢让我出糗，看我等下怎么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