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直言的田新丰(1 / 4)
田新丰颔首道:“请君侯客堂相见吧,我去换身衣服。”说罢翩然而去。
田粹虽然对自己父亲的脾气了然于胸,但还是常常被他的古怪脾气和反复无常折磨得心烦意乱。衣服穿的好好的怎么还要去换?
不去管他了,田粹一溜小跑赶紧延请在门房等待的冯道周进门入座。
冯道周已经在客座喝了两盏茶了,饶是他脾气沉稳也难免心气有些浮动。不禁叹息道:“令尊乃国之干城,贵体所系非轻,在下还是告退吧,以免打扰令尊休养。”
田粹笨手笨脚地挽留,尴尬道:“君侯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小人待客不周,还望君侯海涵,小人这就去催催家父。”
但是冯道周似乎执意要走,两人正在纠缠时,一名婢女自后堂进入客堂,施礼道:“小爷,老爷有吩咐请客人到寝室一叙。”
田粹闻言愕然,这算哪门子的事,皱眉道:“知道了,下去!”偷眼一看冯道周果然有些愠怒,他还想再劝一下,冯道周无奈道:“在下还是走吧,请贤侄转告令尊在下改日再来。”
田粹正手足无措之时,一阵咳嗽之声从身后传来。两名婢女扶持着田新丰缓缓来到客堂。
只见田新丰面如死灰,眼神迷离,就一副想死还没死,想动又不能的衰样。
“咳咳,让老朋友久等了,我这个身子骨不中用了,就怕是不能等到大王回来再见最后一面了,咳咳。”田新丰也不行礼,有气无力地坐在主座上哀怨道。
“田侯怎生病得如此厉害?”冯道周看着田粹疑惑道。
田粹一看田新丰这样气不打一处来,阴阳怪气道:“爹,您又犯病了呀?”
田新丰白了他一眼,忍着没有发作。
冯道周感慨道:“大王临走之前命令你我二人总摄留后之事,没想到贵体违和以至于此。前天见面时您还健康如常,是否有什么意外之事让您病情加重了?”
田新丰无力道:“哎哟,君侯果然是料事如神,还真猜对了,我就是被我儿子气得。”
田粹闻言呆住了,关我什么事啊!
冯道周笑道:“原来是这样啊,孩子不懂事犯了错,责打一顿就行,怎么能把自己气病呢?您还有重任在肩啊。”
“我怎么能不生气呢,我儿子背着我和有夫之妇私会,关键是这个丈夫还是我儿子的好朋友,他怎么能干这种事呢?就算是你们两个人都是洁身自好的,但是瓜田李下,怎么能不避嫌呢?都是大人了还干这种,我儿子的朋友回来会怎么想?不成熟啊,不成熟啊,一把年纪了不成熟,打一顿能有用吗?”田新丰沉痛道。
田粹听完睁大了眼睛,这都是哪跟哪的事啊,您老人家搁这里说书呢?我们兄弟四个谁也没有去见什么有夫之妇啊,您可不能拿自己儿子们开玩笑啊。
被田新丰指桑骂槐骂了一阵,冯道周气得涨红了脸,但又不好明说,只能劝解道:“养不教父之过,孩子现在不懂事早晚会懂事的,何必如此气急伤身,往事不可谏,来者犹可追。您四个儿子都天资非凡,假以时日定能成才。”
田新丰也不接茬,反而问冯道周:“听说大王第一天走,你就去找杨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