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谁(1 / 2)
“那谁”,曾经短期存在于我刻板的印象里。
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是在本地的一个微信群聊。在某个惬意的傍晚,消沉一段时日的小g突然在群组里发问,“那谁在吗”?
当时的我特别奇怪这样的提问方式。结果不一会“那谁”的头像开始闪烁起来,我诧异之余,恍然大悟,“那谁”居然是个别名。
第一次见到“那谁”,是在朋友小g烧烤店开业的那天中午。小g端着酒杯跑过来一桌挨一桌的频频敬酒,以客气式地表示感谢与捧场。
我起身回敬时,由于动作幅度稍微有点过不慎将邻座的酒杯碰翻,杯中的鲜红的葡萄酒倾斜而下溢出时浸了他一身,我连忙表示歉意,同时递过服务员手中的湿毛巾。
可能是我当时满脸的愁容与眼神中迷惑不安的情绪,却没有逃过他犀利的目光,他非常拘谨的回应,不打紧一件小事而已。
我细细地打量了一番旁边的半寸头,圆脸,大嘴,里面的牙齿可能是常年抽烟的缘故熏得黢黄,深邃的眼睛喵成了一条缝,鼻尖位置接不协调的支架着一幅大号的黑边框眼镜。透过厚重的眼镜光圈,可以轻松的看到他笑眯眯的样子。
于是我端起酒杯说,再次因初次见面过于唐突的行为表示歉意。
谁知“那谁“笑得更开心了,一仰脖子,十分豪爽的端起酒杯子一饮而下。从后来的交谈中,我得知他就是昨日还让我略显好奇的“那谁”。
当天我们频频举杯,相谈甚欢。宴席结束后,我们互相预留了联系方式相约下次重聚的时日,我们像久别重逢后老朋友一样拥抱后挥手道别。
后来,一来一回与“那谁“接触多了,渐渐熟悉起来。我惊奇的发现“那谁”纯属性情之人,酒量将就,但与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捧酒兴起时可以舍命。
不久前在一次朋友聚会时来过这里,我们三五成群坐在楼下的角落里,点了些平时中意的菜品与白酒。酒兴过半,“那谁”才匆匆赶来。他红着脸、粗着脖子躬身表示歉意,因单位临时有点事耽误来晚了,要求先自罚三杯。然后,他起身连喝三杯,一气呵成。大家都拍起手板来叫好,酒意微醺的朋友还竖起大拇指。我诧异起身伸手提醒“那谁”,高度酒喝多了伤肝。“那谁”帐红着脸挥挥手含糊其词地表示心里有数并无大碍。
散场时,只见“那谁”是东歪西倒,一路踉跄。那晚作别朋友之后,“那谁”蹲着在饭店的大堂,艰难地作呕。当时醉意朦胧的他还不忘向服务员要了餐纸,将自己留在桌子和地上的呕吐物擦干净,然后在朋友的搀扶下离开,出门前还特别尴尬的对饭店的老板表达歉意。
此后断断续续还见过几次面,“那谁”还是保留着一贯的粗犷风格,毫不逊色。
当时“那谁”年轻气盛,长期处于与酒反复的纠缠之中,而不能自拔。酒后兴起之时,也会不惜提声随口吟唱起几首经典诗词,他多次表达过酒仙李白“绣口一吐,就是半个盛唐”的羡慕之情,而且还言者谆谆的沉醉于“人生能有几回醉”的感慨之中。
偶尔也会在次日酒后清醒时,“那谁”也会捎带拘谨地告诉我他对现状的另一种认知,他感慨生活不易,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因为太多的欲望已经让大家变得更加的浮躁。在他的感知里,人活着累了,需要一种宣泄,而酒是较好的宣泄方式之一。喝个半醉,发几句狂语,也无人与你计较,所以他时常钟情于酒。
我微笑着点点头,表示认同。也许是因为彼此性情相投,从此我们开始有了更多的接触。
但有一天,在网上闲着无事,闯进原创文学版块。偶然发现居然有一篇“非随想——谈照片”,署名居然是“那谁”,我很是好奇。细细一看,我惊讶到猛然拍案而起,心生敬佩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