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战团时代见闻录（九，流星雨）（2 / 5）

“你自己心里清楚所以我们什么时候走，教官？”

比约恩摇摇头，问道：“物资供给不足是事实，坚持奋战也是事实，所以，为何这两件事加在一起会变成我的小把戏呢？”

卡里尔看着他，伸手从一摞书中拿起了一本，赤红色的封面，没有标题，封皮是用兽皮所做，书脊部分很坚硬，看样子是混合材料。

“是的，雄狮与狼王。”盲者点点头，露出一抹微笑。“世人皆以为鲁斯已死，但是，根据芬里斯人的古老传说，死者们不过只是进入了一场永恒的寒冬。”

“怎么？难道你们很挑剔？永夜在上啊，这倒真是个新闻。”

赛维塔不为所动，甚至直截了当地戳穿了这头老狼藏在话语和笑容背后的真心。

“哈，一顿炙烤到完美的驼鹿肉或者海兽肉当然值得互相争抢，但烤得如果是兽人肉，可就另当别论了。而他们中的每个人都至少吃过一次兽人，他们在那個时候可是非常绅士。”

下一秒，以卡里尔站立之处为中心，周遭雪地忽然齐齐下陷，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坑洞。就算从轨道上向下凝望，它也清晰无比。

孤狼瞥他一眼，摇摇头，以罕见的平和语气回答了赛维塔：“不，你没懂我的意思。他们吃起东西来的确像是饿死鬼投胎，但这是有前提的。”

因此，卡里尔干脆地甩手走开了——他才懒得继续留下来，好让比约恩与赛维塔在对话里拿他当尖刀与盾牌。他心知肚明他们到底在玩什么把戏，演什么剧目。

他知道，自己不必真的给出回答。赛维塔并非真心想走，他只是在以自己的方式和比约恩开玩笑。

赛维塔说完话，便貌似迫不及待地扭过头，问起了一旁的卡里尔。

“所以，也就是说，莱昂会来芬里斯？”

“是啊，一个概念。亚空间中最不缺这样的事了，不是吗？”

诡异的是，不管是山坡上的群狼们，还是正站在他身边的夜之子们，他们都没有遭受到半点伤害。

强化后的玻璃忠诚地替屋子的主人挡住了屋外的刺骨寒温，也让一旁壁炉中燃烧着的火焰免于了熄灭的命运。但芬里斯的风雪是永不停息的，就像时间，时间不会为任何人驻足停留，哪怕是神也一样。

盲者仍然穿着他那身厚厚的棉袄，正坐在一张木桌后埋头写作。这座塔楼大概是后天建造而成，构成它的主要材料是石头与原木，没有任何钢铁掺杂其中。

亚戈·赛维塔里昂站在他身边，用一种平静至极的语气缓缓开口。

他叹息一声，合上了书，自嘲地一笑：“我真是老糊涂了，竟然能忘记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