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好男儿当自强（2 / 2）

“剑术之难，在快，在准，在收放自如，却更难在脑子灵活。所以作战中，要保持头脑清醒，不可躁，不可怒，不可卑，不可骄，不可被情感左右。”青城道人叮嘱再三。

程琅得老叟诚恳如斯的教诲，无以为谢，于老叟跟前双膝下跪叩首，铿锵而出：“晚辈定会铭记，他人一次就能练好的，我当练习百次；别人十次才能练好的，我当练习千次。”

老叟看重程琅悟性和毅力，急忙拉起他说道：“既有此心，未来可期也！轻尘剑暂且留给你，过段时日老朽再来看你。”

自此程琅便独自在山野练剑，青城道人起初半月来一次，后来一月一次，再后来两月一次，这次已经马上快三个月了，也不见轻尘子前辈，程琅估算着日子应该就快回来了。

数月以来，程琅每日挥剑数万次，如今击剑几乎近于身体本能。得青城道人指点后，身法更是比从前快了几倍，为了达到快，准，收放自如的剑意，更是增加了很多奇怪的练习方法。

比如每日必不可少的脚尖跳，膝盖不弯曲，只用脚掌的力量让身体跃起；在树林中给树干做上标记，快速从林中穿过，在每个标记处用剑攻击，不论刺，劈，穿，斩，挑都准确无误，更连左手剑也练的分毫不差。为了达到收放自如的效果，树干上的标记也不尽相同，绿叶标记触而不损，枯叶标记入木三分，枯草标记入木一分，绿草标记剑透一寸。

山野间几乎每一处都是程琅练剑场所，或平地，或山地，或沼泽，或草丛，或密林，或树梢，或挂树枝藤蔓，或攀峭壁山巅。剑劈长空，绝瀑布，断圆木，开激水，水下刺鱼，听音斩蝇。

次年春夏交替时分，程琅又去采蜂蜜，山崖上正好挂着几块新鲜的，程琅足蹬石壁，跃起丈高，凌空挥剑切下双掌大小，拿大叶接住，身子向后落地，山蜂捍卫成果飞过来咬，皆被程琅侧剑拦下，不得近身，却也没有送掉小命。

又过两月，这一日程琅正在瀑布下练剑，剑刃斜撩，横斩，直劈，又将剑身翻过来微微一抖，空中激起水滴，剑身微摆，接住几滴，又一抖剑身，几滴水珠飞溅起来，程琅举剑尖直刺，每一滴都从中刺破。又从水中捡起三块细石，微微向上抛出，用剑身前端接住，剑尖上挑将石抛于空，待其落下又拿剑身平稳接住，紧接着扔出第二颗细石，剑身交替着上挑，两颗石子起落不停。程琅又扔出第三颗细石，于是剑身速度加快，三颗石子在剑身跳落不止。

青城道人这日寻来，恰好看到眼前此景，称赞不已，料想此子不日定青出于蓝。

程琅听到老叟前来，收住嬉戏，三颗石子依次平稳的落在剑身。程琅跳上岸来，欣喜道：“轻尘子前辈，一别半年，以为您把我忘了。”

老叟笑道：“老朽见你进步迅速，不愿打扰，果然令老朽刮目相看。”

“晚辈能入剑道，全赖轻尘子前辈教导，再造之恩，没齿难忘。”

“老朽的故人传来消息，已探清当年确有门下四人曾途径梅隆镇，但是否有杀人纵火，抢夺秘籍，尚未证实。”

程琅感激再三：“有此消息足矣，晚辈当自往西域，查实清楚。”程琅不禁想到南宫玲，说不定此去能再见面，一别两年，是否无恙。

青城道人却开口道：“前往西域之前，可愿随老朽上青城山拜见祖师爷？”

程琅乐意之至：“晚辈应当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