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薄情（3 / 3）

众人进屋走近去看，床上的女人两腿搭在床沿，下半身光着，上身也只是搭盖着衣服，口中鲜血从左脸流下把床染红了大片，双目微睁，死状极为骇人。众人纷纷吓得后退，也不赌钱了，四散逃去。

清晨，程琅一行人在街摊吃面，便听人说道：“听说了吗？出命案了！今日一早啊，砍柴的王叔上山的时候，在路边发现床被子，不知道裹着什么东西，往前掀开一看，哎哟，把人给吓得。裹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浑身是血，把那个被子染得是红通通的。”

“这采花贼不是给抓住了吗？而且好像采花贼也不杀人，知道凶手是谁了吗？”

“不是什么采花贼，这女的死相极为凄惨，想必凶手也是极其凶狠之人，现在还没找到呢，不过听说和长乐赌坊有干系。”

又一人插话道：“当然有干系了，我听邻屋的陈二说，人就是在长乐赌坊死的。赌坊的人将尸体扔到郊外被王叔发现后报了官，现在尸体正在县衙里躺着呢。估计县老爷也该起床了，待会儿就会审案。”

“那可得去瞧瞧，想不到这赌坊居然还干了这奸杀的勾当。”

薛凝随口便问道：“程大哥，咱们是不是也要去瞧瞧。”

“那就去看看吧，万一又是一个比采花贼还厉害的贼人，也好将他一并擒了。”

几人到了县衙，门口已挤满了百姓，还有的陆续往县衙赶来。几人来到门口，见衙役把守在外，便问道能不能进去看看。门口的衙役识得程琅，便进去禀报。随后另一名衙差出来相接道：“程少侠，幸会，想不到又见面了。”

程琅客气过后，跟衙差说道：“能不能让我们两个进去看看，这位是万兄是位大夫，想必会对案情也有所帮助。”

“那再好不过了，两位请。”

两人进堂，见一大叔跪在堂前，还有一位头顶东坡巾的富人跪在尸体一侧。堂上县令还未上堂，左右各站三名衙役。得到衙差允许后，万全上前掀开盖住尸体的白布，惊呼道：“是柳姑娘！”

程琅听后也立刻上前确认，跪在一侧的富人也闻言起身相询：“阁下认得小女？”

“前几日柳姑娘自寻短见，恰巧被我等几人所救，想不到今日惨死，实在可悲。”程琅说着，县令也走了出来，往堂上一坐，双手扶了扶官帽，又举杯喝了口茶，看向堂下的各人，然后拿起惊堂木往桌上一敲，大声喊道：“来人，将嫌犯带上堂来。”

随后五名疑犯被衙差押来跪在堂前，县令再拍惊堂木问道：“堂下何人？”

程琅看向几人，其中正有一人，乃是柳姑娘的相好裴文昭。见一汉子答话：“启禀老爷，小人何友德，是长乐坊的老板，这个是长乐坊的伙计，他们三人是长乐坊的常客。”

“何友德，本官问你，因何奸杀柳氏？”

“大人冤枉啊，小人们可不敢杀人，柳氏咬舌自尽，和我们几人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