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 道歉（3 / 3）

没有意外发生后，很快，四人就抵达了目的地。

“这片绿洲完全被沙漠所淹没了。”路飞看着肆意推开一间废弃房屋的大门的撒巴，感叹道。

“以前原本是个热闹的城市…”薇薇语气中不自觉地带上了一股悲伤。

“你来过这里吗？”

“以前这城里面的人作为纪念送给了我一个小沙橇…不过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父亲在巡察全国的时候，我也一起陪同，到这里来过一次。”

回忆中，小小的薇薇，接受了另外一个小小的身影送来的花环。

“我一直在等着…”突然，另外一个女声带着一股沉重的意味传来。

“欸？”

原来是同行的拉沙，拉沙用手抚摸着断垣残壁，看向远方，也回忆起了从前：“那个时候国王说过了，如果这片绿洲发生什么不测的话我肯定会赶过来，国家对无论多小的声音都会放在心上的。”

“你果然是那个时候的…”薇薇终于把记忆中的小女孩的身影和现在背对着她的少女的身影重叠在了一起。

“最后大家丢弃了这被沙漠所埋没的绿洲，城里面的人一个不留地走掉了，即使如此我还是在这里你们…我相信着你们…可是，国王却没有来，当然，你也没来…”

“那是因为那时候国内各地也发生着类似的事情，国王每天都苦恼于想对策…”

“我才不想听你的借口！”拉沙愤怒地回头，道：“在这茫茫沙漠里面我一个人等待着你们！”

“到后来…我连朝阳和落日都分不出来了…”拉沙语气低沉，不再回头，而是继续看向远方：“在被巴鲁巴鲁隆?拉沙捡到的时候，白天的灼热难耐与落日后的彻骨寒冷，我都感觉不到了，就觉得能活着都很不可思议，只是我的脑子里面一直回荡着国王的那句话…”

薇薇颤抖着看向拉沙的背影，恍惚之间仿佛看到了一个小女孩没日没夜地站在那里等待的身影，哪怕生命在被沙漠吸干，逐渐干枯也在所不惜。

“我现在还是不明白…”拉沙低着头，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仿佛在嘲弄着从前的自己：“明明那么痛苦，我那时候到底是在等待着什么呢？到底是什么支撑着我活下去的？”

“是仇恨吗？是愤怒吗？还是说那根本不存在希望？到底是什么！？”拉沙的声音逐渐颤抖，即使薇薇没有看到她的脸，但是仅仅是看到她的背影，薇薇就能感受到她那一份化不开的悲伤。

“谁来告诉我？”

哭泣声传来，薇薇的心再一次被刺痛，但是薇薇银牙紧咬，最终也只能说出了一句无力的道歉：“对不起…”

“让你久等了…真是对不起…”薇薇低下头，明眸泛红：“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