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1 / 1)
三片子和王富顺着刘疤子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夜明珠朦胧的光照之下,远处楼台下左右各站了一个小孩,说是小孩也只是看到了两个酷似小孩的轮廓。
走在最前面的刘疤子往后躲了躲对三片子说:“三哥,你是高人,你走先,我和富儿给你殿后。”三片子看了一眼刘疤子没说话,跨步向前走去。
三人在三片子的带领下摸索着小心翼翼的走到了楼台的前面。刘疤子探头看了一眼叫道:“俺的娘呀!”忙缩但三片子身后,只见两个小孩从发型和衣着上看是一男一女,衣服都已经风化的破烂不堪,但是还能看出大致形状,男孩穿着长裤小褂,头顶梳着两个抓髻,女孩看形状应该是长袖罗裙,脑后留小辫前面梳着齐眉刘海,再往手上看,两个孩童都是双手拢在胸前,男童怀里抱着一只半尺长通体碧绿的玉如意,女童则是怀里抱着一把拂尘,拂尘杆金光灿灿,麈尾做的拂尘稍亮白如雪。但脸和手如同墨汁一样,漆黑的皮肤上还有亮黑色的斑点。呲着牙瞪着眼好似恶灵一样,不仅没有一丝孩童的可爱却如地狱使者观之令人不寒而栗。
王富提心吊胆的上前看了看说:“书中曾记载古时有童男童女的殉葬方式,事先找身体健康,五官端正五六岁的男女孩童各一名或数名,在殉葬时将活着的孩童直接从口中灌入水银,但不会立即死去,随着血液流动水银便遍布全身而死,要在人刚死的时候紧摆好姿势,然后再用水银涂满全身,尸体便历经千年不腐。不过这种童男女的陪葬方式应该是在墓室里,怎么会在这雕梁画栋的接仙台上呢?”
王富脑海中不断思索着,口中喃喃自语:“接仙台,接仙台。”一拍脑门恍然大悟转身对三片子说:“难道这对孩童是作为接仙台接引蒙古将军成仙的接引童子?”
刘疤子并不关心王富所说的什么接引童子是什么意思,眼睛直勾勾看着两个孩童手里的东西,听王富说完从三片子身后转出来喜出望外地说:“苍天不负呀,这趟活儿干的甚也没捞着,谁知道这两个僵尸小孩给咱送来这么好的东西,我现在看这两个小娃娃都不觉得害怕,甚至觉得还挺喜人哩。”
刘疤子说完便要走上接仙台动手去取两个接引童子手中的东西。三片子赶紧阻止对刘疤子说:“毒”。王富对刘疤子的做法也是大为震惊,忙对刘疤子说:“舅舅,您怎么这么急,我还没说完,这水银灌入死尸几百年,您没看见皮肤外都是水银斑和尸斑?用手直接接触就会中毒。”
刘疤子听后赶紧后退回来,着急地说:“那也得想个办法把宝贝弄出来呀,总不能空手而归哇?这都是能成仙的宝贝。兴许还能修成正果上天为仙人。”
王富说:“上天肯定是上不去的,既然是成仙的通道就一定不会是死胡同,谁会把自己的成仙通道封死?您说呢?”转过头看向三片子寻求答案。
三片子只说了个“嗯”后对王富和刘疤子挥挥手快步走上接仙台。
就在三人刚踏上接仙台的台阶就听得那座高大气派的接仙台四周八根金色大柱不住抖动,楼顶上琉璃瓦叮当乱响,刘疤子大叫:“地震了”,而后第一个后退回来,王富和三片子也跟着刘疤子刚刚后退回原地,就见好大宏伟气派非凡的接仙台轰然倒塌,除了飞起的砖瓦尘土和木屑外周围只在一柱香的时间后又恢复平静。
待到尘土落尽三人再看接仙台就像是凭空消失一样只留下八根金色的柱子在原地矗立着,原来好似琼楼玉宇的接仙台落在了一道宽约三丈深不见底的深壑之下,深壑的两壁如刀切斧剁般的直上直下。假如三人慢了半拍此刻便随着接仙台掉进这深不见底的沟壑之内。
三人面面相觑,好像刚才看到的接仙台和童男女如幻觉一样,正在王富和三片子觉得庆幸的时候,刘疤子趴在深壑边上痛哭起来:“俺的玉如意呀,俺的金拂尘呀,俺的命咋就这么苦哩……”王富上前劝说:“舅舅,本来也不是咱的,丢了就丢了,好歹咱没掉下去就是万幸了。”
刘疤子站起来对王富说:“俺娃说的对,不是咱的,活命要紧,活命要紧。”说完看了看三丈有余的深壑沟对三片子说:“三哥,这么深的沟,咱咋能过去?”
三片子看看犹如川剧变脸的刘疤子苦笑着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