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破碎(1 / 7)
经历一个暑假的洗礼,芮草还是怀揣着又激动又兴奋的心情去大学报到了。
当芮草怀着激动地心情推开宿舍门看到一群画着精致妆容并且热闹交流的舍友们,芮草的心情如同过山车一般跌倒了地上,与她们相比,芮草就是一个连农村来的土包子都不如。
前一天芮草提前把行李来学校放下,然后与家人一起在这个新城市逛了逛,芮草就穿了一双比较合脚的极其普通的凉鞋拖,穿着一件运动外套,比起她们精致的妆容再看看芮草满脸的痘痘,芮草一时间站在那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舍友好像自来熟一样,仿佛之前就认识的好朋友,她们一起出去玩刚回来,有说有笑。
芮草站在那,爸爸说话都没有回答,等到收拾完行李,家人匆忙的就走了。
芮草坐在自己的位置抬不起头,她实在是无法想象该怎样融入这个集体。
前一天来放行李时芮草主动加了一位舍友的微信,可是再次见面,她已经很好地融入集体,没有与芮草再说一句话。
大学就相当于半社会了,什么样的人都有,不能总是由着自己的兴趣要学会与人搞好关系,这是爷爷的嘱托。
可是芮草好像是在不知道能做什么,芮草一个人趴在床上写着自己的周记,或许这是芮草与自己和解最好的方式吧。
宿舍里有说有笑,而芮草却想家想哭想爸爸妈妈。
这个暑假,妈妈生病了,就在出成绩的第二天,妈妈的肩膀骨头突然发炎,谁也没有想到会如此严重,而且住院医生没有找出好的治疗方法,一整个暑假全家人都在忙着给妈妈治病,记得妈妈住院打了十几天的消炎药还是不见效,妈妈疼的坐不住站不住,面部狰狞,每天都是煎熬,芮草没事都在医院陪着妈妈,从小到大,芮草第一次看见妈妈脆弱狰狞的一面,小小的身躯躺在病床上,起身吃饭都非常困难,有时连话都不愿意说,因为实在是太痛苦了,妈妈说:“比生孩子的滋味都难熬。”
爸爸害怕妈妈会留下后遗症,毕竟是骨头,所以一直在联系医生,辗转了好几个城市,后来转院,去了一家医院经专业的人按摩扎针才一点一点有了效果。
整个暑假,芮草每天都在学着做饭,想着让妈妈多吃一点,可是妈妈每次只吃一点点。
又一次芮草做饭太急了,把沾着水的蔬菜倒进了油锅里,顷刻之间,热油四溅,烫到了芮草胳膊,起了好几个包,这要是以前,芮草一定会娇滴滴的跑去跟妈妈说,让妈妈心疼,然后安慰一下,但是当时,芮草匆忙的用凉水冲了冲,换上长袖,就跑去了医院,芮草一时间顾不上那么多了,不能让妈妈等太久。
芮草端着饭去到医院,扶妈妈做起来吃饭时,妈妈看了一眼芮草的长袖,又看了一眼芮草,但没有多问。或许这就是母女之间的默契吧。
有些事情不用多问,心里明白就好。
人永远都是在经历挫折时才会得到更好的成长。
尽管一整个暑假尽管没有吃到妈妈做的饭,但是每天以这样的方式为妈妈做饭,陪伴妈妈,也是一种幸福了。
记得小学一年级奶奶不小心闪到腰了,一整个冬天卧床不起,芮草就自己学会了扎头发,爸爸的手受伤了,芮草尝试自己洗衣服。
一件件看似不起眼的小事,都是家人一起扶持,互相理解,也是一次又一次的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