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沉没深渊（5 / 8）

而他也不需要为了复仇而强大，不需要为了憎恶而痛苦，就算一辈子都只是个不开眼的普通人也没有关系。

他喜欢这样的平庸，他愿意接受这样的无能。

手上的力度微微松动，所有美好的期盼伴随着过去的回忆涌入脑海，他突然又不想让鼬消失，他不想一个人在这个丑陋的世界孤独地活着……

是害怕吗？

为什么决定斩断羁绊的人会害怕孤独？

佐助，我永远是你的朋友！我会陪着你！

鸣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终末之谷的断臂之痛到现在还让这位宇智波少年难以忘怀。

……

可是…他不是鼬啊！再也不会有人像鼬一样那么爱他，又让他充满憎恨！

鼬，你从来没好好说过…宇智波该活成什么样子？

所有的无力和挣扎伴随着少年的眼泪一起出现，他觉得浑身冰冷，如坠深渊，这一天就像那个晚上，月光和死亡一起照在了身上。

活着好累……

砰——

腹部一拳重击，在大脑里混乱流动的查克拉平息，一双手扶住少年即将瘫软的身体，宇智波佐助毫无防备地倒在那个重新站起来的人身上，眼中的不甘和怒火随着黑暗的视角一起慢慢消失。

脖子上的紫青痕迹，那双与月色一致的眼睛，好像一场大梦初醒，不是鼬，也不是鸣人。

只是一个…让人恶心的家伙。

随后所有一切又沉入更深的黑暗和死亡一般的寂静。

好黑……

从前可以观察一公里之内的所有地方，细致到昆虫，快速捕捉到飞鸟，现在却连湖岸在哪都找不到，拥有白眼的人却需要凭直觉摸索着这片湖水的岸边，磕磕绊绊地往前走，直到脚下的地面夯实，水流退却，那位“恶心的人”才将那位昏迷的宇智波放下。

无神的白色与月色交融，流着擦不干的泪，日向雏田跪在地上却不知道该怎么呼吸。

“爸爸，那里好像有人！”

一个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不知是敌是友，日向雏田凭着逐渐靠近的脚步声判断对方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