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10月4日-周二(下)(2 / 5)
“不是吧,有这么巧吗?”越南捂住嘴,惊讶地瞪大了眼,“难道他们认识?”
“我去看过那所学校,小学和初中都在一起,总过两层楼,我笃定何大爷一定认识。”说是这样说,但我心里还是没底,毕竟连一个班的其他同学都不记得了,何大爷会记得吗?
在一个敞开的红柱大铁门前,我右拐上了斜坡,爬过一个大弯将车停在了以前粮站的坝子外面。这里离学校很近,何大爷住的教师公寓就在旁边的一条小路下面不远处。
“何大爷还住那儿吗?”我问道。初中考试完后我们曾去拜访过一次,过了这么些年,不知道人还在不在,“几楼来着?你还记得不?”
“五楼吧好像,”越南回答,“就是不知道现在搬没搬。”
我们怀着碰一碰运气的心情停在了那栋楼前。那是一栋很老旧的楼房,总5层高,浑身都是灰色的水泥,因为年久失修的关系,有些地方还能清晰地看见破损的裂缝和掉块,只有窗棂和阳台边沿刷成了绿色,跟花盆里不知名的绿植融合在一起,成了鸟儿们自在啼鸣的桃源。
楼道里光线很暗,灯时亮时不亮,台阶往里的左右两个角落里灰尘积得很重,墙上老旧的白漆也凋落的面目全非。
来到五楼,我试着敲了几下门,震颤着门边沿的铁锈渣子。
“何老师,何老师?”喊了两声,没人应。难道真的搬走了?这可是我最后一条找“紫衣女孩儿”的线索了,如果······
“再敲几下试试,”越南说,“万一人没听见呢。”
我又尝试敲了两下,还是没人应,不会刚巧出门去了吧。
“你们俩怎么来了!?”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是从后面传来的。
我和越南相视了一眼,回过头,发现何大爷此时正站在楼梯的拐角,一只手拿着钥匙,满是惊讶地看着我们,就这一瞬间,仿佛又把我拉回了8级4班某个睡眼惺忪的早晨,我抬起脖子伸个懒腰,老师扔来的粉笔正好砸中我的额头。
十四年时光荏苒,白驹过隙啊。
见我们站在门口,他上前高兴得使劲抓住我们的肩膀,“都长大成人了,壮实多了,何老师见到你们真的太开心了,”他赶忙拿钥匙开门,“快进来,快进来坐!”
他比我们要矮半个头,俯首间,我看见了他鬓间的几丝白发,发量没以前浓了,人也更瘦了,看来学弟学妹们可没少让他操心,不过精神头还不错,风采不减当年。
推门进去,房间很淡雅,一墙的白漆金色镶边,门口是餐桌,往前是客厅,很通常的布局,家具不算多,很简朴,从鞋柜里鞋的种类我推测,何大爷还是一个人。可为什么呢?
“何老师,这是给你的···”越南把牛奶水果递过去。
“哈哈,你们两个,还学会客套了,你们是来看何老师的,心意我领了,但是下回不能再带了,”何大爷接过,他并不想让学生们把他当外人,也知道让我们原手拎回去更不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