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故人(1 / 3)
歇息过后,江忘忧拿了带回来的信件去找母亲,递过东西后,问了句闲话。
“看父亲信中所写,他与顾伯父曾谈论过这两把扇子。”
关霁月看儿子面容,拍了软塌让他坐下说话,摸了摸儿子的头。
“你父亲一直未有表示,我想送他东西点醒他,又怕太过明显,便借机一并送了他二人,也好遮过去。”
江忘忧嘴角微微上扬,他可以理解母亲身为女子,既着急又害臊的心理,忍不住好笑。
关霁月看儿子这次回来心情好了许多,猜测着会不会和那顾尹昭有关,也没多问。
“娘亲,顾伯父寄来的信呢?”
关霁月摇摇头:“那如何敢留。”
江忘忧明白了,点点头。趴在母亲身旁静默了一会,才道:“娘亲,在您印象中,顾伯父是个怎样的人?”
关霁月打起点精神注意看儿子神色,缓缓道来:“你父亲信中是如何写的?在我看来,他是个很好的大哥,舒朗如风,处事豁达,除了性子里有些不羁,为人有点正邪难辨,实在挑不出什么不好。”
江忘忧松开微蹙的眉头,听起来顾尹昭跟他父亲还真像,看来就算是未曾谋面的父子,儿子终究是肖父。
“那娘亲眼中的父亲,有什么不好的吗?”
看儿子那明显是想到了什么人的模样,关霁月憋着笑道:“你父亲那人,我最初最恼他的就是面对感情畏畏缩缩,不敢直言;后来,最无奈的是,他永远是义字当先。”
江忘忧思忖了片刻,很能理解母亲的意思:若非将兄弟义气看得最重,父亲不会等到顾伯父成亲后才放下心理负担,与母亲共结连理;若非看重兄弟情,父亲亦不至于在母亲孕中,远赴虎口去为段叔叔的师父贺寿。
“娘亲,您当时有没有想过,父亲可能不喜欢您?如果是这样,您会怎么办?”
他这一问倒把关霁月问住了,从她所听所闻,那顾尹昭示好的都有些过头,孩子如何问出这一句?
“身为女子,有很多事终究不便直言,故而我才只好以赠扇旁敲侧击。‘乘月’除了暗含我的名字,也有取你父亲名字中的‘承’字同音,这个暗示其实已经足够明显,他没回应我,我想更多是碍于和顾兄的情谊。”
江忘忧撑着脸点点头,只可惜这些不适用于他,他并不是女子。
他直言或暗示怕是都不合适,而且还不确定那人究竟是怎么回事,指不定他这些烦恼都是多余。
向母亲告辞后,江忘忧便去了叔叔那边询问调查结果。此前他已传信回来,让他们查实阳南木有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