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秋夜霜（2 / 5）

她摇了摇头，轻声道：“如今的你已经快要疯魔了，若是再知道真相，恐怕会爆体而亡。”

“为何？”顾祈安死死地盯着自己被弹开的手，逐渐红了眼眶。

“真相离你太远了，远到超乎你的想象，远到在这九天十地之外。”谢必安起身看着顾祈安，露出宽慰的笑容。

“其实，你是怕与那些亡魂产生过多的因果，怕与我产生过多的纠缠，所以你想做个了结，是吧？”

“我自然可以帮你，让那些残魂重现在这莽莽人间，只是你是否想过，与我纠缠深了，那因果或许比与那些残魂相纠葛的因果更加庞大？更加让你……恐惧？”

这是谢必安第二次收起了她那一直调侃的语气，神色变得淑雅至极。顾祈安觉得此刻的她才是原本的样子，与之前的妖魅邪异的谢必安判若两人。

顾祈安陷入沉默，太复杂了，他已经分不清自己是为了什么要参与这件事了，就连自己当初莽撞入局之时的壮志都忘得一干二净，总是用问心无愧……一个自私的理由来说服自己。

说到底，他还是因为从一个文明世界穿越而来的灵魂对这个乱糟糟的世界的不习惯罢了。

他感到难受，他看不惯……

谢必安走到顾祈安的身旁，扶起他因为被弹开而跪坐的身子，抱着他柔声道：“所以，你想好了吗？要与我产生一个……不得善终的因果了吗？”

顾祈安默然，鼻间的芳香就像违规物一样深深吸引着他，可他没去管内心泛起的涟漪，只是低落地点了点头。

谢必安闻言狡黠一笑，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可惜啊，你提的要求我做不到。”

顾祈安感觉自己被蒙骗了，心中无名的怒火升起，却又无能为力地垂着头。

“为何？”

积郁良久的怒气，最终却化作了这句二字疑问。

“因为那些亡魂早已消散了，在你见他们之时……就已经帮他们引渡了。”谢必安闭上了眼，情绪隐藏得很好。

消散了……没有办法了吗？顾祈安神色暗淡下来。

“不过……”谢必安睁开眼，对着他轻轻一笑。“若你想要让服下血丹之人的事情败露，这倒是很容易便能做到。”

“怎么做？”顾祈安抬头，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一样，急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