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安德海居然懂得历练我(1 / 1)
姚民小心的清理着周边的泥土,安德海却急不可耐的用鼻子嗅了嗅几个突起,就准备用爪子去刨,姚民连忙拦住他,“德海兄,你这是干嘛,小心些,我来吧。”安德海见姚民如此,也不反对,退到一边等着,姚民的手指触碰到几个突起时,居然发现有些软弹的触感,更加小心翼翼,待几个突起的泥土被姚民清理的差不多了,姚民连忙集中精力,用意识去扫描,可是并没有发现这些突起有多少能量蕴含其中。姚民停了手,看向安德海,安德海上前用嘴咬住姚民的裤脚,用力向后拖,似乎是示意姚民去一旁避让,姚民见安德海如此怪异的举动,也没多想,收拾了一下,转身向后走去,在三四米开外的一颗大杉树后躲了起来,安德海一直看着姚民躲到树后,才突然用前爪击打几个突起,然后转身也跑到姚民躲藏的树下,还有意识的站在了姚民的身后,姚民一脸古怪的看着安德海,“你这狗子,不是给我挖了坑吧?”
姚民正抱怨着,却见安德海两眼死死盯住那几个突起的方向,两个耳朵立的笔直,尾巴下垂一动不动,姚民知道这是狼狗戒备时的变现,索性也就不再说话,并将短剑从戒指中取出,还不放心,又将挖泥土的小刀也拿在左手,打架从来就没赢过的他认为两把刀比一把更安全些。
躲到杉树后没几分钟,安德海的鼻子开始抽动了几下,然后将全身肌肉绷紧,姚民感觉到此时的安德海非常紧张,再加上身处静谧的环境中,姚民感到自己握着刀具的手心已沁出汗水。心里更是将安德海给臭骂了一顿。一人一狗的呼吸声彼此相闻,节奏都基本一致了。此时,姚民听见森林深处传来淅淅索索的声音,这是在树林中穿行时带动枯枝落叶发出的声音,有东西过来了。不一会,姚民就看见一头晃动着獠牙的野猪来到他挖出的几个突起处,用长鼻子熟练的拱土,然后大快朵颐起来。安德海见状,猛然冲了出去,冲着野猪的屁股狠狠咬了一口,然后又迅速向姚民所在的方向撤了回来,“靠,安德海,原来你是要祸水东引害老子。”姚民一身冷汗冒了出来,两腿都有些发颤,这可是一头成年野猪,看上去足有三百公斤,成年野猪的战力可是可以制霸北疆地区的,小时候姚民见过民兵们击毙过一头更大的野猪,五六个民兵使用门板才将野猪抬到板车上,据说当时开了十多枪才将这头野猪击毙。看着自己手中的短剑和小刀,姚民从没有如此绝望过。
本来正在享受美食的野猪,被莫名的咬了一口,心中的火气可想而知,等它发现了安德海和姚民后,像一辆坦克般冲了过来。事已至此,逃跑和抱怨都已经于事无补,紧张的姚民不自觉的已经将丹田的那一股内力凝聚在短剑和小刀上,当野猪冲到身前两米开外时,姚民首先抬手将小刀投掷出去,然后整个人就如一个蓄势已久的弹簧冲向野猪,投掷出去的小刀准确的击中野猪的额头,可惜被坚硬的野猪皮弹开,并没有给野猪造成任何伤害,只是干扰了野猪冲击的势头,野猪明显的顿了一下,速度也缓了一缓,姚民抓住这个机会,手持短剑狠狠刺向野猪,姚民前后两世根本没有打猎的经验,只是见过杀猪是用尖刀捅猪的脖子,所以姚民下意识的用剑向野猪的脖子刺去,安德海在一旁也试图冲向野猪,同时还一个劲的吠叫个不停,当短剑快刺中野猪时,姚民才发现自己非常愚蠢,因为姚民是站在野猪的正面,硕大的野猪头上还有着十多公分的獠牙,姚民的短剑还差着几公分才能刺中野猪的脖子呢,野猪的獠牙已经快攻到姚民的腹部了。姚民来不及多想,空着的左手直接向野猪的头上击打下去,只听一声闷响,野猪居然被姚民打蒙了,两个前肢还跪在了地上,姚民赶紧将短剑刺入野猪的脖子,没有经验的姚民,只是深深的划开了一个巨大的伤口,并没有刺入野猪的心脏,看着野猪的血咕咕地冒出来流了一地,姚民此时手脚发麻,差一点一屁股坐在地上,姚民见到安德海并没有放松,仍然警惕的盯着斜躺着的野猪,也连忙退后几步,还没等姚民喘口气调整好状态,躺在地上只剩半口气的野猪,原地弹起,嘴中还冒着血沫子,再一次冲向姚民,血红的眼睛充满了仇恨,姚民有一种拔腿就跑的想法,可是刚刚抬起右脚,野猪已经冲到了眼前半米,抬起的右脚转向踢在野猪的头上,姚民的重心也因此不稳,向侧后倒去,姚民索性左脚一蹬,合身扑向野猪,手中的短剑再次沿着上次划开的伤口深深的刺入野猪的体内,野猪的鲜血滋的姚民满脸前胸都是,整个一血人。野猪没了动静,姚民也顾不得野猪的腥臭,趴在野猪的尸体上,大口的喘着气,“安德海,今晚我要吃野猪炖狗肉!”
这么大的野猪,姚民一个人自然是没办法拖回去的,安德海笃定的在舔食流了满地的野猪血。看见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的姚民,安德海很不屑的叫了两声,见姚民没有领会自己的意思,又冲着管理处方向叫了两声,这次姚民明白了,这是安德海让姚民回去叫人来,“德海兄,这里血腥味这么重,会不会招来更多的野兽,太危险了,你和我一起回去叫人吧。”姚民脱离危险,对安德海的谋划似乎也明白了一些,所以对安德海的怨恨也烟消云散了,再说了还能和一条狗计较啊。
见安德海还在舔食,并不理会自己,姚民只得独自回管理处叫人去了。回去的路似乎短了不少,姚民用了一个小时就来到办公室的门外,正准备敲门,身后伙房大叔的声音传来,“姚民,今天回来的准时,吃饭了。咦,你这一身的血是咋回事?受伤了?安德海呢?出啥事了?”伙房大叔一连串的追问,引来更多管理处职工的关注,袁亚洲也从办公室中走了出来,看见姚民如此模样,连忙打断伙房大叔的问话,“卫生员,快过来看看,”就拉着姚民要去卫生室,“亚洲哥,我没事,我和安德海打了一头野猪,看着有三百公斤,只多不少,太大了拖不回来,我是回来搬救兵的,安德海也没事,还在那里看着猎物呢。”“你们打了一头野猪,还是三百多公斤?你们还都没受伤?那野猪是有多衰啊,才会被你小子搞死,走带我们去看看,带着家伙。”
姚民打头里走着,身后跟着八个管理处的职工,手中都提着木棒麻绳等家伙,袁亚洲和另外两人手中还提着晚间值班时背着的五六半,其中有一个一边走一边检查着弹匣,看样子他很紧张,管理处时常有野兽出没,野猪的战力他们都很清楚。大伙走了一个小时多些,远处传来安德海发出的狗吠声,袁亚洲等人的脚步不由得加快,越过前面带路的姚民,分散开向安德海包围过去。
很快安德海就出现在众人的眼前,这狗子摇晃着尾巴讨好的来到袁亚洲的面前,嘴边还残留着野猪血。袁亚洲见它没受伤,完好无损,也是松了一口气,这才有空看向躺在地上的野猪,“好大一头野猪,姚民你厉害呀,用啥杀的?你那把小刀削水果还行,杀野猪可不够用吧。”袁亚洲非常好奇,姚民只得将短剑从袖管里拿了出来,其实来的路上,姚民就悄悄的将短剑藏在袖管里了,他知道管理处的人一定会问他杀野猪的武器,不做好准备,戒指中直接拿出来短剑,可不好解释。
袁亚洲接过短剑,并没有发现有何惊人之处,“姚民,这是啥钢口的?看上去怪怪的。”“我爸送我玩的,你看刃口并不是很锋利,但是没想到这玩意居然还能捅死野猪,”袁亚洲看不出所以然,也就把短剑还给了姚民,指挥着大伙将野猪捆扎好,四个人一组,两组人轮流抬,费了近两个小时,终于将这个大家伙送进了伙房,“收拾好了,分一半,我送回局里,这么热的天,吃不了该坏了。”袁亚洲吩咐着伙房大叔,伙房大叔手中麻利的用柴油喷枪燎烧着野猪身上的鬃毛,姚民好奇的在一旁看着,团场里杀猪,姚民没少看,家猪褪毛都是先将猪脚划个口子,然后由杀猪匠用嘴将猪吹的圆滚滚的,再浇上热水,用刮刀刮去猪毛。但是这种用北疆司机常用的喷枪燎毛,却是不多见,要知道这种喷枪可是冬天北疆发动汽车离不开的宝贝,东四省和北疆生活过得人都有这种经验。
伙房大叔看见姚民在一旁看得起劲,“姚民,还不去换了衣服洗个澡,一身血,不难受啊,洗了澡去伙房,我给你留了饭,好好休息一下,晚上给你这个小英雄炖野猪肉吃,大叔烧的野猪肉不柴不腥,可香了。这野猪这么大,我到时可以做一些野猪腊肉给你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