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1 / 2)
耳旁是风穿行在沙中发出的呼啸。
黑云将天空撕裂,血色的尘灰随风卷过支离破碎的土地,沟壑中不知名的液体倒映着昏暗的天穹,不详的暗红色沾染了天空。
似有似无的悲鸣混合着血的雾气填充着世界的每一寸土地。
一切是那么的绝望而孤寂,就好像生的神明不再对这方大地投以注视,余下的仅有满目疮痍。
而在这充斥着血与腐朽的国度里,那名少女静静地端坐在巨石之上。
这并不是什么末日废土般的展开,更不是什么外星世界,这只是个梦——一个,有些荒诞无稽的梦。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每到夜幕降临,当后脑触碰枕垫,世界归于黑暗,属于她意识不断下沉,少女便会在这个如同末日废土般的世界中睁开自己的眼睛。
她知道自己现在正在做梦。
少女到也并不是一开始就如此清晰的意识到自己是在梦中,她甚至不知道这样的情况究竟持续了多久,很多时候人是记不清自己做没做过梦的,就算记得,也会很快遗忘自己究竟梦见了什么。
直到某天,坐在石头上发呆的她突然不知哪根筋搭牢,心血来潮的,下了狠劲儿的——
掐了自己一把。
在这片‘梦境’中,时间是被彻底遗忘的东西。天空永远的定格在黄昏状态,带着狂风都吹不散的红,与污浊的云一同构筑了一幅永不褪色的抽象画。
更远的地方,昏暗的光所切割出的地平线被巨大的影子所遮蔽,或许因为背光的缘故,它的轮廓在她看来显得并不是那么清晰。那是尚且还呆在摇篮中的人类所无法创造,甚至无法看见的奇迹。
厚重的装甲,巨大的炮管,以及几乎将它拦腰截断的巨大伤口。其中金属的血管若隐若现,断裂外翻的装甲边缘锋锐到似乎要刺破视线。这是一只残缺鳞甲,失去爪牙,遍体鳞伤但依旧高傲扬起头颅咆哮的钢铁之兽。
而在这狰狞巨兽的背后,巨大的,没有叶的枝干投下蜿蜒扭曲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