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再见，我的中学时代（1 / 2）

因为两人打赌的关系林灏开始格外认真，蔡金英觉得林灏的成绩固然是很好，可是全市那么多初中指不定就有那种名不见经传的，高中三年指不定谁伺候谁呢。文梨自从得到笔记后，没日没夜的翻看刷题，在寝室熬夜是经常有的事情。

连打几个哈欠，王琪在一旁都看不去了“文梨，你昨天到底几点睡的啊，要劳逸结合，你这样身体容易出问题的”文梨又打了一个呵欠才说“两点半左右吧，没事的就辛苦最后四十天”说着，有缠着王琪讲解题目。文梨现在的目标就是以考上木林高中最差班为目标“宁做龙尾不做鸡头”虽然在薄弱科目上有了一定的进步，但从文梨的内心来说还是还排斥数学，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喜欢不上。

周末的时候文梨打电话回家告诉伯父自己这周不回家了，打算在学校学校，听到是有关学习的事情家里人是一定会支持的，但挂掉电话的时候伯父还是告诉文梨，在学校学习就要好好学，不要去做一些坏事。文梨不清楚伯伯口中的坏事是指什么，但是自己的形象在伯伯和伯母心中应该挺懂事的吧。刚出寝室的时候电话铃一响，心脏好像短暂的停了一下。

“爸，有什么事吗？”一般爸妈给自己电话准没有好事，这次不知道又要给自己安排什么任务。电话里文梨爸爸的声音温和了不少“文梨，你舅舅生病住院了。星期六你不用上课你去看一下”语气像极了皇帝下命令，文梨一听心里的无名火一下子就烧了起来，但是轻轻的说“哪个舅舅？”“你小时候他还抱过你，你妹妹去年生病人家还特意过来看过，现在他生病了，你作为我们家代表去看一下”这一次声音好像提高了一点分贝。

文梨那还记得什么小时候，也没有什么舅舅的概念，更何况现在自己要准备中考了不想耽误一点时间“爸，我不想去。那个舅舅我从来就没有见过也不熟悉。”文梨的语气开始有点激动“是妹妹生病看的，又不是看我。他生病了，他的家人肯定在照顾他，我一个小孩子去能做什么啊”或许是母亲的亲戚声音传来，似乎有点生气“又不是让你干别的，去看一下不行吗。你身上会掉块肉吗”声音比平时的大了不少。

文梨的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说的轻松，我从来就没有见过他，我们在街上遇见我们都不知道谁是谁。”有时候文梨都不得承认基因真是一个奇怪的东西，自己明明没有怎么和他们相处，脾气却都挺相似的，当家长的那能接受自己的孩子冲自己大吼大叫，当即就说“老子养你这么大，叫你办怎么一点事都办不到，你要怎么样！”说话的是爸爸，因为只有他，永远是这句话来堵文梨的嘴，可能觉得不解气妈妈的声音也传来“真的是不懂事，书都白读”还说了什么话，文梨已经不记得了她已经泪流满面。

最后父母也没有强迫文梨，只是说对她很失望。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却让文梨难受了许久。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让人失望了，自我检讨只是没有去看望舅舅就说失望吗好在星期六学校人不多，来到教室闷闷的拿起英语书背单词。或许是孤单的关系，文梨越想越难受嘴里却坚持背诵着，一抽一抽像一只受伤的动物独自消化自己的伤口。

林灏原本在家复习，发现文梨送的笔记本不在着急之下回到了学习。或许是肌肉记忆，林灏明明可以直接到一班的教室，但是却习惯从四班的走廊路过。明明这个时候她不在的的，却还会想在看看。刚到四班教室门口，就听见了文梨的声音好像还在哭她怎么了

林灏快步走到文梨座位前坐下轻声安慰“文梨，你怎么了？谁欺负了？告诉我，我帮你找他算账？一个初三的男孩子声音还有些稚嫩，却在这里发出豪言壮语要保护人。文梨见是林灏一下就楞住了，没想到会遇见他，一下子就把眼泪擦干了“没有谁欺负我”林灏显然是不相信的，他从来也没有见过女孩子哭，而且还是自己有好感的女孩子。“那你为什么哭？”见文梨不再说话，自己也不想勉强“那我陪你一会儿吧！”

文梨此刻只想自己一个人待着，可是为什么林灏会在这里呢，自己丢脸的一幕竟然被他看见了，打算转移一下注意力明明刚刚还能看进去的，此刻却连一个单词都记不住，没办法只能抬起头看着林灏“我没事了，你在这里会打扰我学习的。”声音里还有浓重的鼻音，倔强的不行。

”你确定你看的进去吗？”林灏又不是傻子自己虽然不会安慰人，但他知道人在难过的时候是很难静下心来做事的“你看外面天气这么好，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吧，保证让你心情大好”可是文梨现在就只想坐在这里安静一会儿，而且外面的天气不算好吧，应该挺热的。架不住林灏的热情邀请，跟着他走发现也还是在校园内，这是这个地方是高中部的顶楼。“为什么带我来这里，这样真的好吗？”

“你还真是对木林高中一点都不了解啊，高三的学生全部在一楼，最上面的一层则是高一的”话说到这里，两人已经到达了目的地。“站在这里你基本上能够看到整个木林中学的景色，文梨隔着天台边缘看着学校，发现平时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校园此刻似乎穿上了新装，已经有了一丝陌生。“倚剑等高台，悠悠送春目。这是我目前想到的适合此刻风景的诗句了。”看着林灏还在想诗句的样子倒是挺可爱的。

“李贺的诗，不过我是达不到那种境界了”林灏看这情况，文梨好像也没有多开心的样子。“文梨，不要太压抑了，这里我留给你，开心点”文梨目送林灏的离去，诺大的天台现在就剩自己，阳光已经有些刺眼了，此刻感受到的更多的却是温暖好像把那拧巴的心脏注入了血液一样。不管是篮球场足球场还是教学楼，那才是自己的目标，微风拂过世界，告诉世人你要去看看世界，告诉你的朋友你曾怎样难过，又曾重新活过。

离开时在楼梯间竟然又遇到了林灏，文梨想或许他没有离开过。“怎么，你担心我跳下去吗？”虽然是玩笑话，听到这种话林灏还是很严肃“不要拿生命开玩笑”。或许是林灏在自己的面前永远一副好脾气的样子，文梨也来劲儿了“你少管我”语气里已经有一些不耐烦了，但是她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林灏凭什么接受自己的坏脾气站在原地眼睛第一次长时间的看着林灏的眼睛充满了忧伤“或许，那是我唯一自由的东西的”很快的，那股忧伤再一次消失不见“谢谢你带我来这里。我已经没事了。”

因为一通电话坏了自己的心情，文梨决定在中考结束前手机关机，给常联系的人发了短信之后就直接关机，说是为了更好的备战中考。

至于毕业照，学校挑了时间安排各个班级拍照，没有想象中的伤感，尤其是整合过的（4班，同学情谊没有那么深。像赶鸭子似的催促着每个班动作快点，更像是完成某种仪式感样，文梨都决定校领导的脸都快笑僵了。拍了合照文梨只和王琪单独拍了一张就没有和任何人拍王琪找自己的朋友拍照去了，文梨坐在草坪上带着耳机静静的看着这些即将再一次告别的朋友，意识到有聚有散到也坦然了许多。

似乎听到有人在叫自己，发现是自己的班主任“班主任”看到是田老师，文梨对于班主任是充满了感激从初一开始田老师就让自己加强薄弱项目，当时自己面临选择的时候也是田老师给予了自己方向。“怎么，你不打算和我拍照吗？”“没有，没有。”文梨立刻走到田老师身边，叫朋友拍下了一张合照。

“从一开始我就跟你说过，不要放弃自己的薄弱科目，可后来你干脆完全放弃了。有时候我经常看到你看窗外，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好在你运气不错有朋友一直在帮助你”果然在最后一段时光班主任的工作依旧是说教，可此刻的文梨只感觉这种说教很亲切。“最后一周，我也不知道我能做到那个地步，对于曾经的糊涂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喜欢，我只喜欢文科。”这话在班主任听来还是小孩子意气，哪有什么喜欢和不喜欢，之后还会面临更多的挑战。

“高中之后，你还要面临更多的喜欢和不喜欢。那个时候你该怎么办呢？”面对班主任的难题，文梨也很难回答。毕竟她能否考上高中还不一定“老师，我当初是不是应该坚定自己的选择去读中职？”“现在你要考高中，不要想那么多。”似是而非的答案，文梨的反应就是老师在回避自己的问题，只听田老师继续道“但我知道，当初如果你选择离开这里，你会更难受。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原因”心照不宣这是作为老师维护学上隐私的方法了。

“我知道。老师，我会加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