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悬崖边救轻生女（2 / 6）

“天国确实比你们人间好多了，你羡慕吧！”他调侃道。

“听说好人死后灵魂可以去天国，那里没有痛苦，没有忧愁，很幸福！”姑娘眨巴眨巴着清澈如水的亮丽眼睛说。

“是的，但是并不是死去的人的灵魂都可以去天国的。因为真正的好人灵魂并不多。”他叹着气说道。

“可是我来这个世界上才短短的十几年，我从来没做过坏事，我死后灵魂不能去天国吗？”她用手拢了拢头发，眯缝着眼说。

“那好！我问你，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轻生？为什么要抛弃养育你的父母？你报答了父母的养育之恩了吗？你把失去亲人的痛苦留给你世上的亲人，你不是在做坏事吗？你没有对这个世界做出什么有益的事情，你没有尽到一个人应该对家人、对社会尽到的责任和义务，你算好人吗？你算不上好人，那么你死后灵魂能够去天国吗？”他一连串的责问，弄得她面红耳赤，哑口无言。

她沉默着，脸色由苍白变成了淡红，她看起来很青涩，但很漂亮。他想：我也要青涩一点、英俊一点才好，这样想着，竟然忽地变成了和她一般大的青涩男孩了，只是身上佩着一把蓝色的长剑，很从容地站在她面前，她吓得吃了一惊，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怎么会……变成人了呢？你不是……道神……小精灵吗？”

“是的，我是道神，‘大道理善仁，驱邪带福音！’我也是小精灵，我能够变人的。”他笑着说。

“你为什么要变成人呢？”她用责备的声调质问他。

“小妹妹！我很想听你的故事，我想成为你最热心的听众，而且我要帮你解脱困境，我很乐意看到你从此开开心心、快快乐乐地活下去。”他蹲下身子，讨好似的说。

她定睛地望着他，水汪汪的眼睛里好似一潭清泉，她的鼻子翕动着，樱桃似的嘴唇微微张着，露出白玉似的牙齿。也许他变的人长相还可以，引起了她的好感，她的身子倾过来。

“我妈妈在我五岁的时候生病死了，”她流着眼泪，凄然地诉说起来，“妈妈留下我和一个两岁多一点儿的弟弟，是我多病的奶奶把我们带大的。”

“你爸爸呢？”他问道。

“唉！别提他了。”她生气地说，“他爱喝酒、爱赌博，喝醉酒了，就打我们，赌博输了钱也打我们。他输掉了我们家本来就少得可怜的一点田地，只得给地主家做长工，我们家很穷，我们常常饿肚子。”

“你这里叫什么地方？你叫什么名字？你们家住在哪里？”他接连询问道。

“我们这里叫乌依县夏家村，我叫夏小贝。”她用手往右边山脚下一指，他望过去，她说：“看到了吗，那个村子就是夏家村，村子的东头有一个茅草盖的土房子，就是我们的家。”

听到她的名字，他心头不由一惊：这姑娘的名字怎么很像当年大海里的红虾公主的小名呢？但又觉得大海里的红虾不可能怎么快就转生了，他摇摇头，神思飞回来，对眼前的姑娘说：“小贝！再怎么穷，也不要去死吧！天无绝人之路的。”

“真的吗？可是你怎么知道我的苦楚有多深呢？两年前，我奶奶病了，我才十二岁，我爸就把我卖给地主家当奴婢，我听说我爸爸把卖我的钱也赌博输掉了，没钱花的时候，他就跟别人借，他真是不顾全家人的死活，真可恨。你看看村西头青砖盖的瓦房，就是我们做长工的大地主家。那个地主叫夏武，曾经在朝廷当官，现在已经告老还乡，他家里的房子几十间，田地几千亩，仆人几十个。我爸爸给地主种田，我给地主挑水，生火，砍柴，放牛。地主给我爸的工钱少的可怜，为了给奶奶治病，我们借了地主家的债，年初的时候，我们再没有钱给奶奶治病，我奶奶就撒手走了。”

“你们家欠了那个大地主家多少债？”他问道。

她叹着气，“那个地主说我爸借的是高利贷，利滚利，像滚雪球一样，很多很多，我一辈子都还不清。我也不知为什么，我给地主做牛做马，没日没夜地干活，没要他什么工钱，怎么会欠那么多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