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那些无能为力的（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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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精神病院门外笼罩着一层暮色，仿佛一种神秘的力量在悄然蔓延。过往的人群已经稀疏了许多，只有零星几个行人匆匆走过，他们的身影在渐行渐远的路上渐渐消失。

精神病院灰色的砖石表面显得冷硬而无情。一排排安静的病房，窗户紧闭，窗帘低垂，透出一丝神秘和沉寂。不时有护士或医生进出，他们的面容疲惫而凝重，仿佛在这里工作的每一天都要面对无法预知的压力和困扰。

不远处，有一座地铁站，透过精神病院的大门，可以隐约听到地铁到站的提示声。这声音在寂静的傍晚格外的清脆，让人感到一丝丝的慰藉。

“云栖，我在想，你看到的那些幻象，可能有其他出现的原因。”王温玉的脸色有些憔悴，但还是强打着精神，保持着微笑，“第三家医院了，刚才的医生也在说，这种幻觉或者妄想，可能更多是因为心理生理或者社会环境的因素……”

王温玉突然站住了，拉着张云栖的手说：“所以，咱们先不要再吃药了，好么？上次你吃药之后直接昏睡了整整两天，妈妈害怕。”

张云栖现在就像是在梦游一般，指着身前空无一人的位置说：“这是雪狼，他很喜欢弹琴。”

“这是映月，他刚才让我对你说一声，对不起，他一直很愧疚。”张云栖指着另一侧的空气说话，就像是那里站着什么人一样。

张云栖停顿了一下，“妈妈，没关系的，我不吃药了。其实他们也不算太吵闹，只不过，有时候会让人有些分心，我让他们注意一下就好。真的。”

精神病院的门口有两排墙，一排是矮墙，另一排也是矮墙，上面缠满了铁链，墙内的是一排排古老的树木。

王温玉抱住了张云栖，泪水止不住的流，压制了很久的情绪，在这个时刻终于承受不住：“云栖呀……我呀，我呀……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该怎么办才能够缓解你的痛苦，我甚至想要代替你的痛苦，但是我做不到，我连理解你，我都，我都做不到啊……”

就像是在做梦一样，或者，这本来就是一场梦，张云栖感觉一切都好不真切，感觉一切都很遥远的样子。

张云栖抱着王温玉，好像是在哭，又好像在发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