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艰难修行(1 / 4)
诡异的事情一直没有停歇,先不说桌上突然出现食材这种事,明明放在院子里的水缸有时也会莫名其妙消失,然后又莫名其妙的出现在院门外,最可怕的是自己不小心掉在地上摔碎的碗,竟然会在片刻恢复原状放在桌上。就连自己弄乱的房间,第二天也会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但时间久了,桑邑也就渐渐适应了这种诡异的情况,这不今天,一大早,床边就突然冒出了一身新衣服,桑邑看了看自己身上那身破烂不堪的衣服,还沾着受伤时的血污,想都没想就换上了那身衣服。
这是一件玄色长袍,穿在身上还蛮合身,就像是专门为自己定做的一样,也不知道衣服是什么材料,穿在身上凉凉的很舒服,衣袖上还用黑色的线绣着云纹,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这时,白衣男子也从外面回来,看到桑邑穿上了那件玄色长衫,脸上露出了惊愕的神色,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好久才缓缓说道:“你怎么穿上了这件长衫?”
“不能穿吗?那我换掉。”桑邑正准备脱掉,却别对方拦住。
“就这么穿着吧。”
“这是你的?”桑邑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服问道。
“我不喜玄色。”那人淡淡的说道,没有否定也没有肯定。
就这么桑邑跟着白衣男子再次来到了后山的烧制窑里,因为穿长袖衫不方便,他就用绳子把衣袖绑在了身后。前几天自己用这些材料做的酒樽,今天也要完成了,桑邑有些忐忑的捧着模具,为了雕刻出完美的花纹,这些天他除了吃饭睡觉几乎全都在后山,而白衣男子也始终在自己身边看着自己。
脱模的时候,桑邑感觉自己的双手都在颤抖,他不确定这件器皿会不会和他想象的一样成功,眼看着泥块被一点点剥落,里面的酒樽也渐渐露出了它的全貌,方形的酒尊上刻着梨花的图案,在开放的花团中有一朵花包正含苞欲放,十分生动,整体看上去倒也算精致,但与这窑子里的其他器物想必根本算不上什么。但这对于桑邑来讲,是他有生以来最得意的作品。
白衣男子拿起这酒樽看了看,脸上的神色变得凝重,接着竟然把那酒樽直接摔在了地上。落地的时候,酒樽竟是化作一团雾气消失不见了。
“做出这种东西,简直差远了!就这样的水平想要成为铸师简直是异想天开。”白衣男子毫不客气的说道。
桑邑看到自己辛苦做好的东西被丢掉,心疼之余更多的是不甘心,他明明已经很尽力了,却得不到对方的一点认可,难道想成为铸师真的就这么难吗?
“你去看看那个瓶子,看着上面的纹理,不是用眼睛,而是用心去感受。你能感受到什么?”白衣男子指着之前桑邑看过的那个青铜瓶。
桑邑拿起青铜瓶,但外观来讲这件器物无疑是完美的,但从雕刻来讲它的纹理并不完整,虽然是一间半成品却已经让人望尘莫及了,自己做的酒樽确实不能与之相提并论,既然白衣男子让他接着看,说不定这当中还有什么自己没有注意到的地方。
桑邑闭着眼睛抚摸着上面的纹路,那么一瞬间,他摸过纹理的指间竟是感觉到微微的温度,而脑海中也突然间浮现出一片场景,云雾缭绕的山谷中,几只云鹤从云雾中飞出,迎着阳光一直飞向山顶,这正是瓶身上刻着的那副图案,此时它们竟然活了过来,有几只还落在自己的身旁,轻轻抖动着羽毛,那些云鹤身上根根鲜明的羽毛,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桑邑难以置信地睁开眼睛,究竟是怎样的方法,竟是能让一件死物活了过来。
“你整日说锻魂锻魂,你可知真正的锻魂究竟是什么?”白衣男子那双血红色的眼睛盯着桑邑,让桑邑不由的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