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县试（1 / 2）

秦舞祥紧了紧自己的拳头：“南林县要留一些人维持治安，也要防备敌人小股部队从山路过来奇袭的可能性，我们现在能调动的部队加上5改造好的俘虏也只有4人。除了南林县，其余各个县还不够稳定，不到万不得已现在确实不宜调兵。这个程武果然可怕，现在我军确实对与他正面作战有担忧。”

李德志道：“程武自然也有他的担忧，现在他们要和前晋作战，如果时间拖得太久，后勤可能会供应不上，我们可是截获了他们一大笔粮食的。更何况我实在想不明白程武为什么可以这么快调集足够的兵力来与我军正面交战，以我对祥和州的了解，他们现在最多出5人，不可能击溃我军的。甚至仅以祥和州城卫军的实力，算上他自己的5小队，根本不足以与我们抗衡。”

秦舞祥仔细思索了一番李德志的回答，也有些费解，但如今也没有时间太多思考程武的自信从哪里来，只能先做好一切防御准备，后面有了更准确的情报可能就能得到答案了，她当然明白自己同僚的想法。支持官军会走山路的流民军头目自然是希望可以轻松复刻上次战斗的胜利，然而如果按照李德志的意见，那么一场恶仗将不可避免。

秦舞祥简要说明了李德志的看法，席间众人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刘明显然对此早有准备，又补充了一些对敌人弱点的判断，鼓舞了一番士气。表明敌人其实只是纸老虎，程武只是盲目自信，真要与他们对战，将不堪一击。最终大家达成一致意见，命大部队在大路距离南林县较近的一个叫大峪的位置修筑营寨，又令斥候日夜监视山路方向。流民军已经进入了全军防御态势，各部开始快速向大峪移动，修筑营寨。

与此同时，南林县城内的一座豪华庄园内，庄园主赵步贤正在秘密接待风尘仆仆的赵振楚，赵步贤是最早的几个响应李德志政策的大地主豪强，也因此得到了优待。

赵步贤：赵振楚，你还敢回来？他们正在满城拘捕你！你信不信我将你扭送到刘明那里领功。

赵振楚：你别这样威胁我。要不是你愿意见我，我怎么会站在这里！你作为最配合叛军的地主，你只会在接下来朝廷的清剿中被杀鸡儆猴。我来这里是为你留条后路。

赵步贤有些动摇：你们刚刚打了打败仗，现在还敢来清剿？

赵振楚显然是做了准备的：没错，程武将军已经集结大军出发了。老弟，你好好想想，如果按这伙叛军的政策，你的地只会越来越少。而如果官军夺回南林州，我们就会赶走那些分了地的低贱农民，你还能获得更多的土地。

赵步贤变得更加动摇了。经过一番讨价还价的争论，最终他同意成为流民军的内奸，但他表示他一定要看到官军围困住南林县，或者流民军主力倾巢而出，城内空虚，他才会响应官军。

赵振楚冷笑一声，心中对赵步贤的软弱和利益驱使感到厌恶，但他知道现在并不是与赵步贤争论的时候，毕竟他需要得到赵步贤的支持和合作。这是他联系的第五个大地主，在流民军不堪一击，官军只要认真应对就必胜的惯性思维之下，这些墙头草都没敢拒绝赵振楚的提议。一时间，南林县内危机四伏，风雨欲来。

此刻尚在嘉峪关的程武并没有流民军高层和赵振楚想象中的那么胸有成竹，流民总人数就那么多，现阶段能够出动的兵员自然也不难估计。所以流民军应该还没有足够的实力，他们还来不及消化他们所得到的南林州，当然如果时间拖得再长一些，事态就不好说。

程武通过快速的调兵出征，希望让对方将领形成他很有信心正面战胜这支流民军的错觉。其实他所带的也只有混杂5名精锐的城卫军，并没有足够的信心与流民军正面作战。但相对的，他只要不犯大的错误，流民军要想快速战胜他也不可能。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想办法引诱出流民军的主力，创造南林县内空虚的机会，给赵振楚联系州内地主豪强夺取南林县创造机会。

程武当然希望朝廷特别是东二区能够快速派遣援军，但东二区区长赵信安告诉他，全国都在支援南二区的围剿战，没有多余的力量能够快速支援他们。东二区在这场围剿战中已经付出了太多的力量，防备力量几乎被抽空。这也是流民军能够通过突袭获得南林州的根本原因。

基于此，其实程武并不希望直接围困南林县，因为那会迫使流民军提前耗尽他们的潜力，大量扩兵守城。赵振楚联系的地主豪强在敌重兵守城之际也必然不敢轻举妄动，这对于剿灭这伙叛军并不利。甚至如果时间拖得太久，形势可能会发生意想不到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