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君知否,蒲柳红衣(1)(1 / 8)
章前诗:
动情处,便有所失;一念起,如入江河;
风起时,云随雨意;来去去,贪嗔痴疑。
宜放弃,无心相惜;论对错,纵横迷局;
天有情,天亦老矣;君知否,蒲柳红衣!
如瓶送垂头丧气的施即休回到蝴蝶谷。
施即休狼狈不堪,疲惫难耐,还染了风寒,坐在阁子里炉火旁取暖,披着个大棉被,被火烤得脸通红,秦书生抱着手炉进来,见了他说,“行吧,虽然一身的伤,好歹活着回来了,可成功了啊?”
即休耷拉着脑袋,“算成功吧,反正把华成峰捞出来了。”
“那就行,诶,偌偌,你这伤是怎么来的呀?”秦书生明知故问。
施即休不说话,如瓶替他答,“七姑娘给砍的呗!秦大哥您是没看见,可惨——”如瓶啧啧啧个不停,即休突然咳嗽起来,一咳胸就疼,肩也疼。
秦书生佯做冷笑,“你别心疼他,他自找的,他愿意!”
即休脸上突然挂起生气的样,鼻子嗡嗡的,音量提高,“你别说我!你那脸咋回事?”
如瓶也早想问了,犹豫着没好意思开口,此刻也很期待秦书生的答案,秦书生长叹了一口气,也坐在炉子边,叫如瓶拿点酒来,三人对坐,就着炉火和清酒,秦书生讲了在第三庄的事,倒把施即休笑得前仰后合。
直聊到深夜,如瓶也插不上几句嘴,便先走了,秦书生这才问即休,“偌偌,我见你魂不守舍,可是情场上不得意?”
即休嘟囔,“哪有情场?还没进去呢,说什么得意不得意。”
“我看出来了,她也没跟你回来,肯定是没得手啊。”
即休搓手,不出声,肩膀往被子里缩,秦书生还在喝,“那你怎么不去胥蒙山找她?把自己难为成这个样。”
即休又闷了许久,才抽了抽鼻子说,“成峰去了。”心底哇凉。
施即休不知,华成峰在胥蒙山也没找到凤灵岳,等了一日,也没见人回来,心里又挂念歃血盟,只得先留了个条子,说三月若等不到她去襄阳,再来胥蒙山找她。带着弦月,飞奔往襄阳而去。
秦书生说,“偌偌,既然成峰这样,你不该再有什么非分之想了。”
施即休忽地扭头望着秦书生,“你有什么资格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