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繁华梦里旧襄阳(2)(1 / 6)
华成峰带弦月回了残破的歃血盟,他心里记着那句话,杀了赵寻常,望天临替他重新建好歃血盟,他要建得和从前一模一样,只是要把那些机关做得再精巧坚固些,像这样被人端了老巢的事情,绝不能再发生。
那句话像在他心里生了根,给了他莫大的鼓舞,让他觉得未来还大有希望,这比帮他什么都管用。
院里的东西显然又被人翻过了,弦月说,“他们又来过了!”
华成峰冷笑一声,“随便他!也该让他知道我们回来了!”
师徒俩人翻出了几张破席子和烧了一半的毯子,裹了裹,找了个避风处就躺下了。
第二天一早,华成峰便一个人去了赵寻常的水曲分舵,要去探探赵寻常地盘的虚实。
水曲分舵坐落在襄阳城郊,襄阳往南边颂县去的路上,有一条山沟,水曲分舵便在这山沟两侧漫展开来,从前赵寻常没有劫持望家钱财的时候,就在这地方劫道。
这几年蒋玄武贪婪,旗下人手扩张得厉害,用的钱就多,从沈西楼手里拨过来的钱,大多不够用,各分舵只能自己想办法,就地取材,劫道的,行骗的,什么都干,直到后来赵寻常找到了望家这么个取之不尽的钱口袋,不光整个分舵能自给自足,还接济旁边的兄弟,每季里又给南阳总舵蒋玄武送去好些。赵寻常得意起来,在蒋玄武面前越发长脸。
华成峰早早地就到了水曲分舵的山沟沟门口,几个零星的守卫,站得不成样子。
华成峰还没靠近,远远地就开始骂人,“姓赵的是个没根的老杂种!”
门口的守卫一惊,本来还有些睡眼惺忪,愣是给气精神了,手里端起了长枪,扯着嗓子喊,“哪来的龟孙?还不出来送死!”
华成峰骂个不停,“姓赵的吃粪长大的!就是个带嘴的粪坑,长把的蛆虫!你们这些跟着他的,也都是些个粪虫!姓赵的可别管我叫爹,也别管我叫爷,我可没这么脏的孙子——”一路骂着,终于在人面前现了形,钢鞭折在了烟霞,手里随意拎着条马鞭,又短又软。
华成峰抻着脖子往水曲舵里面看,只觉得那舵里好像飞沙走石布满迷阵一般,可不敢轻易进去,只得卯足了在门口骂战的本事。
华成峰骑在马背上栽栽歪歪看着门口列出了两条长队,“爷不稀得跟你们这些杂碎打,把赵寻常给我叫出来!”
门口为首的,一脸邪相,脸上两道刀疤,歪着脑袋讥笑,“姓华的!口气也忒大!我水曲分舵八百精兵,你只身一人,就敢来闯,也太不把人放在眼里,无妨!来来,手上见见真功夫,在洛阳的时候你没看见我,怎么把你歃血盟的孬种一刀送走一个的,今天就让你看看!”
旁边又有人喊,“对!过不去我们这一关,别想见我们领主!”
他不提洛阳还好,一提洛阳,华成峰的火腾地窜起三尺高,“就你们这几个杂碎,在爷面前也敢放这厥词,罢罢罢,爷今日不想口舌劝人向善了,一起上!来!”
最后一声来,如雷鸣响,带着穿人肺腑的劲道,有几个已经被震得鼓膜碎裂,耳边瞬间失去了声响,脑中如同炸裂,捂着头痛苦不堪,华成峰见状哈哈大笑,从马上翻身跃起,一根柔软的马鞭灌满了真气,像一柄剑,成峰身形迅捷,如大漠孤鹰突然发现了地上的猎物一般俯冲下来,有两个还来不及反应,竟被那马鞭化成的剑,刺穿了脖颈。
那刀疤脸见状赶紧冲上前来,手里拎着一杆长枪,与刚刚落地的华成峰战在了一处。
华成峰的马鞭一会缠在他的长枪上,一会化作刀剑,砍在他身上,现在不知是谁该庆幸在洛阳没碰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