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杀戮（1 / 2）

“您是尸与骨之上的君主。”

“您是生命的归宿，是万物的真是面貌。”

“您是终结的道标，您是杀戮的主宰。”

“您是宇宙之红，您是最真实的无尽星空。”

“我祈求您，祈求您的垂怜，祈求您目光的注视。”

这是毗邻『黑暗之海』的一颗星球上所发生的事，这是无尽尸骨与鲜血中的祭礼，这是杀戮的盛宴。这是赤卒内心深处最痛苦的回忆。

“伊斯塔—罗根的背后有一位『根源』。”这是零曾经对他们说过的话。

自己与老大和霖霜之间最大的区别究竟是什么？赤卒的心中已经了然。

哪怕是一位『根源』，也无法操控另一位『根源』。

当赤卒的心中泛出这个念头的时候，他的身体便开始躁动起来，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狂热的沸腾着，这种状态令他熟悉，在那颗遥远边陲的星球上，在那个祭坛之上，也在这个狭小的房间里。

达拉克在那场灾难中救下了他，并且用了催眠的手段尘封了那段记忆，它们本该永久的沉睡，然后随着赤卒生命的流逝而流逝。

但它们回来了，它们在赤卒的耳边低语，它们催促着他，必须恭迎祂的回来。

赤卒嘴角勾勒出一丝笑容，他已经明白了。是他这些年过的太幸福了，和船长霖霜度过的日子如此快乐，以至于让他忘记了自己本该在那场灾难中死去。本来自己就是捡来的命，现在还给船长也是赚的。

他最后看了达拉克一眼，这位蓝发男子依然沉浸在阅读的专注中。不出意料的，他会一直沉浸在这种状态中，直到他的生命体征枯竭。

需要有人打破僵局，那只会是，也只能是赤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