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格竹与祭拜“湘君”(2 / 3)
三日后,耿子洋见王云起身,不禁感慨王云精力着实旺盛,自己根本比不过,耿子洋备受打击,自己只受了三天,这王云直接七天。
但是王云除了比耿子洋多受四天罪之外,结果是一样的。不,王云受的风寒大余耿子洋。
这一对难兄难弟,感叹大道实在太耗费精力,以凡人之躯根本没有那么大精力。
错的太过离谱,文州那位“格物致知”的先生,根本没有教人这么格物致知,只不过是王云对他的理论了解太过肤浅。
若是真的这样教人格物,在未入金丹前,有几个人可以这样高强度格物?
……
耿子洋与王云泛舟游于莞水之上,清风徐来,水波不兴,驾一叶之扁舟,沿莞水上溯,
莞水上流各支流河岸,橘树甚多,尤以中部最多,最好,树不甚大,终年绿叶浓翠,仲夏开花,花开而小,香馥醉人,九月霜降后,缀系在枝头的果实,繁密如天上星辰般,被严爽侵染,丹朱明黄,耀人夺目,远望但见一片光明。
向河岸眺望,见千山草黄,起野火处有白烟如云。
大小叶片在微阳下快乐的翻转,黄绿杂彩相间,如旗纛,如羽葆。又有所招摇,有所期待。
离着莞陵愈来愈远,突然狂风大作,淘水汹涌澎湃。
行程是艰难的。不免有挫折,不免有迂回,有后退,有失败。自然就不免有清淡者,有酣睡,有摇头者,有叹气者,有彷徨者,有哭泣者。
“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天穹之上像是被撕开一个巨大的口子,像是银河之水泛滥,一泻千里,坠下人间。
耿子洋和王云的视线迷糊,仿佛在眼前挂着及其大的浮水晶帘,全都看不见。
洪水猛兽,携带万钧之势,而对面是一艘小到不能再小的木船,船上两人,如被深渊吞噬。
耿子洋拉紧王云的手,怒吼:“穿过去!”但被如此汹涌之水掩蔽,便是近在耳边的穿出的声音,都被淹没。
耿子洋双膝跪下,右手扶胸,大吐刚才怒吼中被添堵的潮水。王云半蹲温柔地拍着耿子洋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