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祭拜东皇（2 / 3）

旧事物被新鲜事物取代，如死去的动物被蛆虫啃食着，被大鱼撕咬着，最终消逝大河万顷波涛之中。被溶解，进入物质永生不灭的伟大循环之中……

日出而作，日落而归。

河面陆陆续续有着大小船只泊定，有的水手，点了小小的油灯，拉了篷。

船上皆在后仓少了火，用铁顶罐煮饭，饭焖熟后，又换锅子熬油，哗的把菜蔬倒进热锅里去。

水手们怕冷怕冻，收拾碗盏后，就莫不再舱板上摊开被改，把身体钻进那个预先卷成一筒又冷又湿的硬被里去休息。

晚上便在岸边船舶上渡过，这样明早清醒时便可以直接出水。

除了两岸停播的大小船只外，还有无数放下形体大小不一的木筏。一到岸边就回家，而有的外来便寻找住处去了。

人间如梦，我投入的确是真情，世界先爱了我，我不能不爱它。

世间最为普遍的事物，平中显奇特，淡中有味。

如果我不能置身于鱼群飞舞、星汉灿烂的环境，就让我的心灵抵达那里。

“心”及是天理。

“人人自有定盘针，万化根源总在心。

“却笑从前颠倒见，枝枝叶叶外头寻。”

王云看着眼前场景，豁然开朗，大声朗笑道。

困于当前的瓶颈，已有数年之久，一朝松动，水到渠成，只要踏出这秘境，随便便可突破。

成为这诸界第一个如此年岁的仙人，过去不曾诞生，当世未有，未来也不会有。

……

望楚山脚，王云和耿子洋两人径直朝山间小道上去。

即便修为和肉体被压制成凡人，二人的体魄在凡人中也是不可媲美的，身手矫健，就这样在望楚山中分道，双双消失在迷蒙的山中。

九溪六涧饭山中，哗啦哗啦地流淌着各条水道。它们有的欢快地越过石砍，绕过碚磊，嘻嘻哈哈地笑着，开心得一路打闹，全然不理睬那阴沉的天空。

有的更为细小的流水其声呜呜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舞幽壑之潜蛟，如半夜啼哭的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