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童工8（3 / 3）

莱尔对称的双眼，以及莱尔总是低头直视的那份报纸。

他转过头对着里昂说道：“我想拿一份报纸。”

“哦，你要看那玩意，莱尔，给修一份报纸。”里昂爽快地答应了，甚至语气有点不以为然地接着说道：“我们几个已经把这这份报纸看遍了，只有少数几篇报道可以看，其他根本无法用寻常的肉眼直视，那甚至会加重我们的污染和堕落。”

“而能看的仅有几篇报道则都是，一些童工和小孩的悲惨又微不足道的死法，比如扫烟囱的童工因为拐角被夹死在烟囱里，还有贫民习艺所里因为难得大扫除被溺死的婴儿，还有火柴厂里面一边工作一边饿死的糊火柴童工”里昂表情淡然，甚至是面带微笑地说起这些同为童工惨死的报道。

“我们曾经尝试过进入这些案发地点，但是一无所获。”棕皮的雷蒙德突然插话道：“那个死掉的烟囱童工是我的朋友，我们俩本来一起流浪的，后来被一个应该烂在屁股里的酒鬼捉去买给了烟囱师傅，他死掉之后是我下去拉他上来的。”

“后来看了报纸之后，我们再一次过去，并没有什么变化，他并没有变成什么幽灵、怪物徘徊在那里，他的尸体也早已经被烟囱师傅卖给了医院，现在也许变成了一堆骨头架子也说不定，那些医生都是亵渎神灵的异教徒，应该下地狱。”雷蒙德继续说道，他说得话似乎带着怨恨，但却说得几乎没有起伏，想拉直的琴弦一样崩的紧紧地。

“是的，我们这几只流浪的雄鹰，已经巡视过这份报纸里所有我们能看得清文字的地方，甚至为此还失去了几个兄弟和一些界外人，当然那些不幸的界外人也是我们同生共死的兄弟姐妹。”里昂佐证道，他们三个人跟着修走向僻静处，他们甚至能在不远处看到之前喝得醉醺醺的醉汉。

修带着他们躲到茂密的树干后，脸颊上的那只眼睛，和眼窝里的那只眼睛都再也忍受不住诱惑，望向手中的报纸。

是的，诱惑，他根本看不清也看不到这份报纸上哪怕一个字，但是他就是忍不住看，一种来自亘古的渴望俘获了他，就像快要渴死的人渴望哪怕一滴水一样。

他在碰到这份报纸的那一刻，就有一种撕碎自身融入进去的冲动。

这就是智慧，是他存在的意义。

这个念头像是污水一样融进了他的脑浆里，他的瞳孔里，他的心里。

他想为之奉献一切，应该把他的眼珠扣下来扫描这份智慧，应该把他的皮肤剥下来刻下这份智慧，应该把他头砍下来留下这份智慧

修的手不由自主地摸上自己脸颊上的眼睛。

他应该要奉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