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纸书信(1 / 6)
一场战争不会因为满足于割地求和就简简单单的结束。
正如蛇莽猎食永远都是一点一点的将猎物蚕食于腹中,炝国计策与此无二般。
国与国的战争,不会是莽夫的争斗,也不是决定自蠢材的口舌之快,计安天下是不变的认知
啻国的人知道,炝锅的人也知道,等到修养生息结束一段时间后,这场争乱又将喧嚣尘上。
计策已经是摆在明面,只是奈何啻国的人、财、物力等等都再难以跟上这场战争的节奏。
所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后来炀道士看着妇女老少的难民流了泪,把道观一点一点给拆了。
那些镀金的道像、门神,洁白漂亮的琉璃青瓦,梨木雕版……,再连着青石路板,实木横梁……一同卖了给做救济去了。
老李头说他疯了,一点也不给自己留,炀道人笑着说:
“我说老子从了三清,学的就是尊道贵德、重生贵和、清静无为和慈俭不争,你们偏偏都不信。
况且这些都是我年少时盗来的不义之财,如今做些有义之事,这难道不合我心意吗?”
道人越说越笑,笑的开始咳嗽,他似乎感触到了什么,兴奋的从躺椅大笑而起,朝山城呼喊:
“有实而无乎处者宇也,有长而无本剽者宙也!有乎生,有乎死,有乎出,有乎入,入出而无见其形,是谓天门!天门者,无有也!万物出乎无有。有不能以有为有,必出乎无有!而无有一无有,道藏乎是”
此有无之变也,道就藏在宇宙的“无“中,而“无“是所有求道者所追求的境界,也是万年前的清虚道人曾今以付出双眼为代价渴求窥探的地方。
炀道长放下了所有,心神豁然开朗,不由分说的开心抱住老李头。
等到山城县的道观连一砖一瓦都赠予山城县的人们后,炀道人心里也放下了三清,却一心求道。
他说他想出去走走,走遍天下大地,再行仗义事,救苦难人。
老李头看着好友疯疯癫癫的,并不理解,他受够了穷苦日子,他爱钱,觉得没了钱寸步难行。
对于国家的灾祸,老李头不知道什么是爱国,只觉得平日里安静的生活变得灰暗,多的是抱怨国家的羸弱不振和谩骂炝国是贼儿子。
可他是庄稼汉,不过认识几个大字,不明白家国天下的道理是情有可原。
但他的心里是向往着国家朝着富强进发的,因为他爱着山城这片地方。
看着老友,想说些什么,却哽在喉间,叹了口气说:“先来我家养好腿伤吧,之后陪你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