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1 / 9)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到地面,述说着昨晚惊险却又显得莫名其妙的一夜就宛如梦幻般地过去了。
没有人能想到,本将结仇的两人却莫名其妙的组成了一个临时小队,另加着还有一只推波助澜的老鬼。
闹腾了将近一晚,醒来时头昏脑涨的,全身上下也是酥麻的不行。
黄之首侧过身,本意想看看曹莽,对陌生人怀有警惕恰是似猫儿对大狗,时不时担心对方的反扑。
毫无防备的转头,看见的东西几尽把黄之首吓得昏厥。曹莽正在一颗树下尿尿,听着声,也不慌,那东西本就是他拎过去的,心里有底。
小道旁,这边是一边提着裤衩,一边嘟嚷着小鬼头,心是真胆小,那边是连滚带爬的起了床,焦急地叫喊着曹莽的名。
“小鬼头,怎么了?大清早的,嫌太清净了?”曹莽嘴里叼着着根干草,没好气的说
“这里……这里怎么会有颗人头?”
曹莽指了指马尸旁的圆形血渍,说道:“你问老子,我是神仙呀,什么都能给你解答!一早起来就看见摆在那,还淌血呢,大惊小怪。”
随即,又自顾自地阴阳怪气道:“地主富人嘛,不都这样嘛,一定得适应呀,老曹“,说完就转身给他的马儿扯些草料去了。
黄之首也颇为无奈,这家伙还是改不了仇视的心,其对于所谓的地主家庭还是颇有成见。
枣红马的尸体晾在这片荒凉的土地整整过了过了一晚,全身的血从咽喉的一道刀伤已然流干。
黄之首看着和自己唯一远行的朋友,在落寞与忍受一晚的饥饿中,默默来到一颗树下。
透过树叶显现出的斑驳树影,是那么的光怪陆离,而恰是黄之首为枣红马选定的埋尸地。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这一出残忍的事故发生,身边自然没有合适的工具。他掏出自己的佩剑,可也不过只能在剑尖处撬起不多的泥土,黄之首显然不满意这样的进度,他看着双手,想徒手扒泥,这份想法却被曹莽中途截停。
“我说,你该不会想徒手扒坑吧?人民的智慧是无穷的,干活是要用脑子的,小屁孩靠一边去吧,学学老子怎么搞定。”
曹莽单手把黄之首给提到一边,顺手从衣兜里扔出两个杂粮大饼揣其怀里。
傲娇的话语下,到底是敬佩黄之首那侠义的作为,亦或是自己误杀的赎罪?这些我们无从得知,可是那前宽后窄的黑色纹饰虎头单刀是真的方便掘土。
等马尸下了葬,在坟前,黄之首打着火折子烧了一沓干草,带着些哭腔说:“马兄,活着的时候和我吃不着一顿饱饭,死后我给你烧些草来,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
曹莽撇了撇嘴,不去管他,把目光放到了那颗突然冒出来的新鲜头颅。
他一把拎起,疑惑的问说:“小屁孩,黄普之老哥生前是不是有什么仇人啊,以我杀人多年的老师傅经验来看,这头不像是利器所伤,倒像是徒手拧下来的,真是深仇大恨呀”
头颅脖颈处,血已经结成厚厚的痂,外部还带着些支气管,且其底部不是刀剑之类的利器所砍杀的平滑,而是非常的不平整,似麻花状的草绳,亦或是衣服用力拧断或扯断的起伏,一时间连混荡江湖多年的曹莽也不禁咂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