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虫声新透绿窗纱（2 / 2）

听到这个回答，虚空的主人笑道：“拒绝？就算我什么都不做。极恶之石也会逐渐影响你，到达你能承受的极限后，你也需要主动分裂虚空之石。到时候被分裂的石头也会寻找新的主人，直到平衡再一次被打破，极善之石照样会出现。我只是帮你提速而已。”

就算自己早已知道这个结果，可是被人说破后，道士还是感到深深的无奈。毕竟要和代表着极恶的生物合作，就算目的是为了世界更加平衡，内心也还是有一丝抵触。

“我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对吧。”随着时间流逝，黄昏渐渐进入了黑夜。道士转身，放眼望去，山下的各家各户已经开始了晚餐，一家人围聚在桌子旁其乐融融。道士叹了一口气，仿佛下了什么决定。

“就算，你是这万年以来数一数二的至强者。退一步说，你把我解决了，极善之石也会选择另一个极恶的生物。我如今对单纯的毁灭可没有兴趣，我只想真正掌控虚空之石，而不是每次都是被选择。若是给另一个极恶生物极善之石，他要是承受不住那股力量，这个世界会变得更加混乱，更多的生命会消逝。”

“那么，我答应帮助你后，你会做什么？”

“先把极恶之石分裂到你能掌握的阈值，剩下的碎块赋予我的后代们，让他们降临各块大陆，破坏那里的善恶平衡。”

“为什么如此麻烦？”

“毕竟我也要培养族人，让他们体验真正的殊死搏斗。吾族的道路是仇恨，若是有土著可以解决我的后代，那么吾族便会变得更强。可惜，自从万年前的那场战斗后，这万年来。吾族没有一个族人死去。”

“你太自大了，连全族的路都直接告诉我，不怕被我找到机会针对吗？”

“这件事情本来就不是什么秘密。况且，所有强大的生物的路不都是显而易见的。身为这一世的极善之人，你的路不就是愿世间太平吗。万年来我还没见过哪个强者能隐藏自己的内心的。根据各自的所作所为，很容易推算出来。若是有人故意隐瞒，做了和自己内心不符的事情，只是自毁根基，得不偿失。”

迷雾中的生物看到目的达成，节省了很多没必要的麻烦，万年来没有波动的心境也出现了点波澜。“自从万年前那一战后，这万年来，没有什么事情能让我觉得有意思了。”

“这万年来，你们没有遇到敌人吗？”

“敌人？万年前那么多种族，都被我杀了个遍，传承大部分都断了，现在反而是你们人类数量最多。”

“我对万年前的大战听好奇的，或者说是，你是怎么活下来的？我算过了，你，和你的种族不该活下来的。”

“很简单，当时我只是吾族的一个废物。两族大战，冲在前面的都死了，毕竟另一族的攻击性，没有生物可以挡得住。而我躲在最后面，两族死的人差不多了，我就出来摘果子了。”

觉得大局已定的道士，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万年前拥有极恶之石的种族结局怎么样，你把他们灭族了吗？”

“不，他们传承了下来。当年他们败了之后，我们并没有对他们赶尽杀绝。他们其实对我们没有仇恨，我们对他们也没什么仇恨，只是当时站在对立面上，不得不战。他们败了之后自囚于一个独立的世界，若是将他们都解决了，极善之石会选择别人，那还是有点麻烦的。万年来也只有那个种族能与吾族一战，不过他们没有战斗的理由。”

“仇恨啊，确实是最能让人变得不一样的大道。如今，好像每个生物都变得有些不同了。”

“的确，这一代的生命是有点不一样了。万事太平，不正是你造成的吗。不过，在我面前，只是蝼蚁变得大一点罢了。你若完全使用极恶之石，彻底失去理智，确实能对我造成威胁，不过失去理智的你会亲手毁了这太平盛世，所以你还是无法对我造成威胁。而我如今只想彻底掌控虚空之石。”

“这一世，便由我们开启吧。好久没说这么多话了。我之前遇到的拥有极恶之力的极善之人，远远不及你。”

“毕竟宏愿是以世界为基础，是会有点不一样。处理这个石头吧，我也想看看我能掌握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