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能力提升（3 / 3）

罗威利看着对方，其实他被咬的左手还可以动作，但他没动。他注意到柯西奥的瞳孔有点扩散，药物的效力正在消散，对方眼底的那个小人越来越明显了。

“时间快到了，”柯西奥松开了嘴，“打败我吧。”语气更像是祈求。齿缝的鲜血让他狰狞异常。

他张开嘴，朝罗威利的脖子咬了过来。

罗威利本能地还击，松脱的左手击在对方的脖子上。

大动脉的痉挛让柯西奥几乎厥昏，他眼神恍惚起来，药力的作用迅速消散，但他却面带笑意。

他的瞳孔渐渐恢复了，理性开始回归，痛苦与恐惧也在这一刻向他袭来，如同被遗忘的老友，他长期生活在药物的幻梦中，早已经忘记了那种感觉。

他咧开嘴笑起来，那种疯狂已经无影无踪，眼神透露出一丝惊恐，但更多的是开心。他的身体仿佛失去了某些东西，软了下来。

霓虹世界寸寸消散，眼底的那个小人活了过来。

“你赢了，混蛋。”柯西奥说，声音有点发颤。

“你是故意的。”罗威利说。

如果柯西奥不主动咬他的脖子，谁输谁赢还真说不准，对方如果继续使用药物，即使肋条骨全变成血槽，他都能行动自如。

“我没骗你，我每一天都在煎熬。”柯西奥说，“我只想被打败，可能我是个胆小鬼，没有勇气自己去面对死亡。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觉得我的愿望可以实现了。以前的对手都太弱，被他们打败简直是一种耻辱。”

“所以你才用药物麻醉自己，挑战一切？但是为什么要拉上128个人？”

“这是他们应得的，这128个人要为自己以前的行为赎罪，一手帮，从此可以解散了。而你，年轻人，却要在这里浪费余生。”

罗威利好像重新认识了眼前这个食人魔，他试探着问，“我想问你，有没有逃出去的可能？”

“我从没想过逃出去，我的人生原本是有盼头的，杀那两个孩子的那一刻，我就幻灭了。但我告诉你，一手帮还有一百多号人，没有我的约束，他们很可能会成为归零者。”这是我给你的忠告。

罗威利还想问什么，柯西奥向绿皮族招手，然后带着哀伤轻抚自己的脸，眼神温柔起来，“现在，我可以和妻子团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