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拜师学艺（1 / 2）

青玉台阶下，顾轻耷拉着耳朵跪在中央的碧生池上，各色仙鱼汇聚在池中央的水藻边，碧绿的叶子随着水波流动而飘动着，仙气氤氲间，美人虾、花仙蟹与一池仙鱼争先恐后地扯着水藻的叶片。

一丈高处，从青玉渐渐变成白玉，没有威严的尊座，只有一面圆形的五彩镜贴在墙上，一缕仙气在上方萦绕，如云如雾。倪昃不知从何处搬来的一张小椅子，落地瞬间化作一张舒适宽大的太师椅，斜斜地摆在高台的一边，自个儿舒舒服服地坐了下来。

“说吧，你到底是什么人？”倪昃居高临下地问道。

顾轻抬起头傻傻一笑，“我是您的徒儿呀？”

倪昃冷哼了一声，“前些日子还不情不愿，这会儿攀亲攀得挺溜的。”凤眼狠狠地剜了她一眼，继续道，“趁着我们现在心情还不算太差，你就老老实实交代清楚，等到你师叔动怒了，就凭你这小身板估计连青玉门的第一道酷刑都熬不过。”

顾轻背脊一僵，脸色发白地解释道，“师傅，弟子不过就是一名想来瀛洲拜师学艺的凡夫俗子。”

“拜师学艺？那你跑到玉醴泉那里干嘛？”倪昃气恼地反驳，“还有，刚才若不是本尊和玄漓在你旁边，你莫不是想要对西王母图谋不轨？”

“师傅您想太多了，弟子是羡慕西王母娘娘，您说她一个十几万岁的远古上神，容颜还像一个十几岁的姑娘一样年轻貌美，不知道是如何保养的？”顾轻眨了眨眼睛，吧嗒吧嗒地谄媚道，转而看着肤如凝脂的倪昃，羡慕地向前仰着头，“师傅，您这皮肤保养得真好，像婴儿似的，真想摸一摸看，是不是跟小婴儿一样嫩滑！”

‘砰！’一块乌黑的黑石莫名地飞到她的身后炸开，顾轻心提到喉咙处，战战兢兢地看向高台上一立一坐，没有任何异样的两位仙尊，缩了缩脖子，絮絮叨叨道，“这无妄殿确实年久失修了！”

倪昃掩着嘴角偷偷笑了笑，随即又板起脸来训斥，“你别拐弯抹角，你一个黄毛小子也敢肖想西王母娘娘，这话在此处说了就忘了，别到外面胡言乱语，小心你的舌头！”

“黄毛小子也是需要保养的，如今的女娃儿都喜欢细皮嫩肉的！”顾轻堆着笑，眼睛眨也不眨一眼，台上的玄漓蹙着眉头，深邃暗沉的眼睛在她四周逡巡，看着她眉眼带笑，嘴角弯弯，眉心的皱纹越发多了几道。

“清都是蜀国的都城，居于此的要么是皇城贵胄，要么是朝中重臣，再者便是日进万斗的富商，一般的平头百姓都只能住在城外村落或者附近的钦州，你说你来自清都，家中富贵，为何来此修行？”玄漓沉着声问道，清都世代都被皇权和神秘的族群所支配，南来北往，商客如云，却都与城中的世家大族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不然未到城门就已经身首异处。

“小徒儿，如果我是你的话，肯定乖乖交代。你知不知道青玉门的十大酷刑是谁发明的吗？”倪昃同情地叹了一口气，“咱们好歹师徒一场，为师真不愿见到……”

顾轻忽而凄凄惨惨地抽咽起来，带着浓重的鼻音哭诉，“师傅、师叔，你们有所不知，弟子虽然来自清都，那是因为弟子自小便被买到世家里面当奴仆，世家小姐见弟子长得俊俏，边想让弟子入赘他们家，弟子不愿意便逃到瀛洲来，想着若是能修道成仙，也是一条不错的出路。”

倪昃扑哧一笑，玉扇指着顾轻那张梨花带雨的脸，鄙夷地哼了哼，“凭你这长相这身材还有世家小姐抓你入赘？”

“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我们家小姐就喜欢我这样的！”顾轻理直气壮地反驳，“师傅，你虽然长得比弟子高了那么一丢丢，其他的其实也没啥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