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也许是清醒（3 / 3）

陈守接过缺了一角的柳叶，回答道：“记不住，你再说一遍吧。”

“真的记不住？”

“记不住。”陈守斩钉截铁的回答。

秦昊拍了拍陈守的头，目光清澈直视陈守的双眼，一个字一个字缓缓说道：“那你可记好了，因为我可怜你。”

“就这样？”陈守紧盯着秦昊双眼，想要从中看到些许与人的不同。

秦昊移开视线，走到门前坐在台阶上，陈守也跟随其坐下。

“昨天又做梦了吗？”秦昊双手抱拳，将下巴靠在上面，语气凝重缓缓开口道。

“做梦？什么是做梦？”

秦昊干笑起来：“那就好，那就好。”

秦昊低下头想了想，拍了拍陈守的肩，大笑一声，说了一句似乎是鼓励的话。“也许我们突然就好起来了也说不定呢。”随后起身拍了拍衣服向着外面走去。

“箱子今天就不拿走了，那下层装着吃的，你自己先抗几天，这几天我有点事情，你也别乱跑，等我回来带你吃大餐！”陈守看着挥着手大步离去的秦昊，低声道：“嗯。”

清晨的初光于地平线上射向大地，陈守依旧坐在台阶上，看着目光所及的一切，目光忧愁，喃喃说道：“这到底，是不是假的啊。”

我分不清真实，哪怕到了现在。和那些我知道的虚幻不同，我拥有这段清醒的清晰记忆，可我依旧分不出真实和虚假。

不，也许这里真的是真实呢？

其实不是也没关系吧，反正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是应该也没关系吧。

“你说对吧。”陈守看向面前，那一道虚幻的淡红色身影。

陈守突然抬头望向那在柳树下正好被遮住的天空中的一角虚无。

“确实，对于我来说，现在真的像做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