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何为善恶好坏(1 / 2)
第二天清早海树就洗漱完带布吉来伙房煮皮蛋瘦肉粥,因为海树经常占用厨房,伙房师傅早就单独给自家少爷另起炉灶了。
让布吉和了一些做干饼用的粉,和前世面粉有些区别,更加粗糙偏黄,而且粘连性差一些。也不知道又是什么农作物制成的?海树打了三四个鸡蛋进去,他发现蛋真是个万用配方。
打了鸡蛋进去的粉粘性跟面粉差不多了,海树用擀饼的棍子压成一张薄面皮,再用刀切成细条,让布吉等会跟鸡骨头药材放一起烘干放橱柜保存起来,还要买条新鲜鱼回来。——
虽然看到还是皮蛋粥李苟淡有点小失望,不过碗还是吃得非常干净。海树识趣的没问问题,只让老师好好休息中午有新菜。
今天上午好像没几片雪花,连风也几乎停了,海树打算去山里放松一下,他找护卫借了一张弓,拿了十支箭。换了一身青色寻常武服,来到风间雪的院子门前准备敲门,里面时不时传来娇憨的发力之声,还有兵器破风之声。海树没有去打扰风间雪努力。轻轻转身独自上山。
海树自然不是为了生计,所以他对能不能猎到动物不做任何期待。纯粹就是散心找乐子,有也好无也罢。
以前都是延大路直接上山顶,这样的路是山里打柴人,猎户的主要通道。海树没有绑沙袋,一张弓十支箭,一个耳机。
轻灵的弹跃在每个路面石块之间,到了半山腰海树随便选了个口子扎进了林子里,海树经常跑这片山但是都没进来过,撑天的树木如屋顶一样遮住了光线,偶尔一点空隙才有微光施舍下来。很少有大树没覆盖的地方。
大树底下的杂木很少,一是阳光少不适合生存,二是打柴人砍伐。从地上剩余的斜尖劈口可以看出。所剩不多的低矮灌木上没有一片叶子,只有一些垂挂的冰凌。可能被过冬的动物吃完了。
地上的枯枝落叶也被人为清扫过,没有煤炭煤气,这些东西都是大自然送给老百姓的燃料,有人居住的地方都少有浪费。
大树上偶尔化落的雪混着冰凌掉落泥土,发出‘噗噗’声,好似在欢迎这个外来客。这样的大树林非常好走,但是视线并不远,因为错乱的树木排列没有规律,二十来丈远视线所及便全是树墙一般。
海树一边注意有没有捕兽夹隐藏,每走几步就会用右脚根在地上踩个窝出来做几号。他有点路痴,还好人不蠢。附近凡人猎户都能进山狩猎他就更不担心了,只要不迷路就行。一路随意穿行寻找低矮灌木群,或者小水塘,听大自然的声音,也听耳机里的道音。一路随缘狩猎很是惬意。
当有水声入耳时,海树从容的向着水声走去,一条没有结冰的溪流,把森林割裂出一条光带来。溪流两边都是低矮灌木,形成了两道天然的护栏,只是没几株有叶子,都结满了一树透明。
除了水声海树似乎还听到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海树猫着身子慢慢朝声源靠近,绕过几棵阻挡视线的大树干。
海树看到两只像鹿一样的动物在叠罗汉吃树叶,这是一枝被大雪压低的树枝,离地仍有一人多高,个头大的那只站在地上,个头小的那只跳在大鹿背上,后腿站立抬起前腿努力勾着能下嘴的针叶。时不时咬下一小支给地上当楼梯另一只,两双大眼忽闪忽闪但是没有发觉海树,腮帮子嚼个不停时而看看左右。
海树不是动物学家,也不清楚它们是兄弟还是父子,但是看到两个如此拼命依存的生灵,他有点不忍心下手!虽然他自认为不是什么圣母,平时吃肉那是一点同情心也无,可此时他就是有点不忍心,它这一箭下去必然会打破一份相依为命的感情。
反正家里不缺吃的,海树轻轻叹了口气放下了弓箭。
就在他放下弓箭的同时,“嗖”
一声两箭,大鹿眼内被钉入一道箭矢,透颅而出。此时在地上抽搐,刚才那双灵动的大眼被插进去的箭矢与血色挡住了最后的绝望。
小的那只被一道箭矢射穿后腿,在地上痛苦的挣扎惨叫。箭后连着一根绷直的细绳,绳子被紧紧抓在一只细小又沧桑的手里,手上的疤痕裂口跟那双稚嫩的眼神形成了鲜明对比,看个头大概十一二岁,头上用布围得只能看到一双眼睛,身上的裹布有新有旧,看不出衣服款式也看不出性别。只是抓住绳子看着海树,一不出声二不去抓猎物。
旁边一位个头高些的男子正向海树走来,着装跟小孩类似,想来经常在山林里穿行衣物都很难完整,弓箭已经被他丢在地上,空着的双手疤痕密布,没有围着的脸上也有几道,看起来都是被灌木刺刮的。走近了大概也就海树耳朵高,这样的组合若是碰见稍微猛一点的兽类也不知道谁猎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