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总得吃饭嘛(1 / 4)
目送张县令领着衙役渐渐远去,鸠占鹊巢的武臣,只觉有些做贼心虚,唯恐被这狠人兄弟看出些许端倪,当即热情的一拍武松双肩,目光中满是长兄如父般的慈爱。
“好!平安回来就好!”
这种亲昵的举动,以及欣慰慈爱的眼神,武松以往从未在他兄长身上见过。
如今武臣乍然如此,这小子也是愣头愣脑,非但未起疑,反而眼圈一红,感动万分,泣声下拜,“大哥,二郎回来迟了!”
武臣连忙将其扶住,微笑道:“不迟不迟。”
忽然面露痛色,敲了敲脑壳,叹道:“只是这脑袋,不知怎的,时而疼的紧,好多事都记不清了。”
武松面色一变,急道:“这是何故?”
武臣一脸迷茫,作回忆状,寻思半晌,才恍然大悟道:“为兄想起来了,定然是先前被那撮鸟打了几拳,当时只觉头晕眼花,没想到,竟落下了后遗症。”
“杀千刀的。”
武松气性大,一听哥哥受欺,怒火又止不住地上涌,黑脸凶状毕露,浑身杀气腾腾。
幸亏西门庆已被打成肉泥,不然只怕得被这小子挫骨扬灰!
为防武松暴走,武臣忙道:“其实并无大碍,就是往事忘得一干二净,慢慢休养,或许能一点点记起也不是没有可能。”
武松突然泪流满面,呜呜说道:“哥,你啥都忘了,却还记得二郎,二郎……”一时竟泣不成声。
“呃……”
武臣语塞。
自己脑袋坏了是假的,可你小子的脑袋却似真的不太灵光。
你小子开场就是一句“哪来的鸟人敢欺负我哥”,谁还能认不出你?
武臣暗暗失笑,不过这话却是不能对武松说出来,甚至为了巩固兄弟间的感情,他还得也跟着使劲儿挤出两滴眼泪,假惺惺说道:“为兄忘记谁,又岂能忘记二郎你。”
耿直的二郎情绪彻底失控,暴哭道:“大哥!”
眼看将是一场暴雨滂沱,武臣忙是说道:“这两个死人,总不能就这么搁在咱家院里,还是送到县衙去,交给张县令处置。”
武松抹了把眼泪,说道:“这事儿就交给我吧。”
说罢,将王婆的尸体用席子裹了,然后寻摸到一把铁铲,将西门庆业已与泥土混合在一块的残肢碎肉装进麻袋中,一手提着麻袋,一肩扛着王婆,送往县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