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谜二十四(1 / 1)
吉时将至,江陵城内一片寂静,而江陵城外的湖上亭此时正热闹非凡,宅内形形色色的宾客正在主厅和自己相熟之人攀谈,坐在主座上的一名男子此时正无奈的看着眼前的景象。
他不知道为何这些人为何会聚集在此,他不知道今天是谁的婚礼,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坐在主座上,他不知道为何自己一觉起来就坐在这,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全身无力,只能瘫坐着,直到一声高呼
“恭迎新郎新娘拜天地~”一身大红色喜袍的冯绍民正缓步走进主厅,而一旁是盖着红布的燕南宁,手挽着冯绍民的右臂,随着冯绍民的步伐缓缓向前。坐在主座的男子此时眼睛仿佛瞪的像要把眼珠子掉出来,而冯绍民表情木讷的向着主桌走去,而两旁的宾客中,陈闲赫然坐在其中,只是跟主座男子一样无法动弹。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冯绍民在拜向高堂之时,见到坐在主座的男子,眼神略微有些变化,但很快那抹变化又变成了空洞。简单的流程过后,冯绍民牵着燕南宁的手回到了闺房,燕南宁一记手刀下去,冯绍民晕了过去。
将冯绍民扶到床上后,燕南宁换上了大红色的常服便出去主厅招待宾客了。今晚来的宾客都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虽众人不解为何深夜拜堂,但湖上亭在江湖上的地位有些超然,燕令一出,无人不从。
在燕南宁离开新房后不久,一道黑影从窗户跃进,直奔床边,看到冯绍民静静的躺在床上,那双眼似心疼似迟疑似爱恋。算算药效快发作了,黑影不容多想,抱着冯绍民就往江陵城飞去。
回到福满楼,冯绍民房间的窗户被一脚踹开,进来的正是冯绍民和凌轻语。凌轻语看着怀里晕过去的人,冯绍民身体越来越滚烫,额头已经泛起细汗,知道药效发作了,忙把门反锁,窗户紧闭吹灭了蜡烛。
抱着冯绍民躺在床上,凌轻语不再迟疑,将彼此的衣物尽数褪去,突然冯绍民从昏迷中清醒,却觉得自己坠入了火海,全身滚烫,心头似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爬。看到身旁一丝不挂的人影,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猛扑了上去。
恍惚间她感觉身下之人是天香,她仿佛松开了最后一丝防线。那带着甘蔗清甜的香气让冯绍民沉沦,渐渐冯绍民已经不再清醒,靠着本能的欲望一步步探索着,彻底摧毁了冯绍民的理智。直到天际露出一丝亮光,窗外响起第一声鸡鸣,冯绍民才脱力的倒向一旁沉睡了过去。
然而屋顶上的人看到满地的衣裳和那块带血的手帕,还有床上那两个人,更是愤然离去。一剑飘红打听到冯绍民在江陵城,便一路风尘仆仆从岳阳药庐赶来。本想带着冯绍民去见天香,不曾想却是这番景象。他恨不得下去杀了冯绍民,但他知道如果冯绍民死了,天香也活不成。终于是按耐住自己的杀意转身离去。
凌轻语并没有发现屋顶上的一剑飘红,经过了冯绍民一夜的摧残,痛并快乐的折磨之后她此时也心神不定,无力的躺着,看着床顶,凌轻语两行清泪默默的流了下来。她并感觉不到快乐,因为她听到冯绍民低沉嘶吼唤着的那一声一声天香,哪怕在最后那次,沉睡之前都是那句“天香,我爱你。”
凌轻语想起还有事没做,强撑着胯下撕裂的疼痛穿好了衣物,然后帮冯绍民也穿好衣服,收起了床下那块带血的手帕,就抱着冯绍民往湖上亭赶去。
当凌轻语抱着冯绍民回到燕南宁的闺房时,燕南宁已经在房间里等着了。燕南宁看到凌轻语苍白的脸庞,有些担心的开口道:“轻语,你还好吧?”凌轻语点了点头,“我没事,只是有些虚弱。南宁,你给冯绍民到底喂得啥药,药性那么强,我差点下不来床。”
燕南宁脸颊微红,笑了一声说道:“这个是阴阳魂断丹,乃是那邪教春盟炼制的丹药,她们门派的功法本就是取阳补阴,但怪异就怪异在得那男子心甘情愿,后来她们门派一个老祖擅长炼制丹药,便研究出了这丹药。阴阳断魂,黑的那半就是让服丹之人短时间失智,变成任人操控的傀儡。而红色的那半,自然就是最烈的春药了。”
燕南宁说到此处,也是叹了口气,“只是那位老祖,虽有通天的炼丹本事,最后却死在了自己最心爱之人的手里,可惜了。”凌轻语听完之后不免心乱,若将来冯绍民知晓她今日的所作所为,是否也会与自己反目成仇,拔剑相对。“呵”凌轻语自嘲了一声,罢了罢了,若是死在自己心爱之人手里,那倒也是无憾了。
燕南宁看到凌轻语这般模样,便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有些心疼眼前这个女子,“轻语,你说你这么做值得吗?她”燕南宁还没说完,凌轻语就已经开口说道:“值得,就算为了二师姐付出生命我也愿意。南宁,之后的事情你知道该怎么做了,我先离开了。”说罢就从衣袖里掏出那块带血的手帕放在桌上,轻轻离开了。
燕南宁无言的看着那块手帕,“痴人、痴心、痴妄,最后终成空啊轻语。”叹了口气,燕南宁把冯绍民的衣物尽数褪去扔在地上,然后盖上被子。而她自己迟疑了一下,但是想到凌轻语那苍白的脸庞终于还是不再犹豫,也将自己的衣物尽数褪去扔在地上,而地上还有那块带了血的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