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真相。（2 / 2）

根据嫘婻月的一席话，嫘朝叆终于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和发展，更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她并没有太高兴，也没有太沮丧，沉默不语，过了很久很久才开口，但是脚步渐渐停下了：“你的意思是，母后在我还没有出生时回过一趟族里，告诉族里的所有人，我已经死了……可以进行那个……那个实验了吗？”

“是的，殿下，臣知道志愿和您说是死罪，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在凤凰族也是一种……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的罪。不过很感谢殿下愿意听臣说话，是因为和蔼可亲的殿下，臣以后会报答您的。”

“报答就免了。”嫘朝叆并不想在君臣之事上有过多的纠缠，“于是说你们对我——准确的说是我的身体做了一些手脚，把一小瓶残魂强行灌入我体内，然后这样就可以让我的母后根据这一残魂去找剩下的残魂。

“所以说这其实也是母后去世的原因，并不是因为什么肺病，而是寻找残魂而流失的体力。再加上母后原来身体就不好，常年累月的寻找残魂，也就使她变得更加虚弱，最终才不治身亡。不过话说回来，应该也不会‘不治身亡’啊！毕竟我们是凤凰啊！还是及其珍贵以及稀有的血凰……”

嫘婻月看起来并不想说出实情，但是她还是说了：“公主殿下，少主曾经……坠……过海……从此得上了严重病……”

“为什么要去海边？”嫘朝叆问。

“因为您剩余的两片残魂在海里，但遗憾的是那两片残魂已经变成了两条龙，无法再和您进行合体了。”嫘婻月回答说，声音里带着些许怀念。

嫘朝叆吓了一跳：“这么说，母后的去世都是因为我？这……要是我那时候彻彻底底地死了就好了，这样母后好歹还能活下来，就算她以后又有了几个儿子或者女儿，那也没关系，毕竟她活下来了。她用了自己的命，救了一个根本不是她女儿的人，但是她把她当女儿来对待，多么伟大呀……”

嫘婻月开始走动，也招呼嫘朝叆往前走：“公主殿下，快走吧！虽然这件事对您和我来说更重要，但是耽误了战争可是要判处死刑的——不管您是公主殿下还是哪位身经百战的将军。好了，咱们继续说，公主——说实话，我可以称呼您为大圣女吗？”

“大圣女？”嫘朝叆一脸茫然，挠着自己的头，把头发挠的乱七八糟，“这又是哪儿来的什么奇奇怪怪的称呼？我在凤凰和族里都没有听过！而且你又为什么要这样叫我？”

“请原谅，殿下。”嫘婻月低下了头，虽说她本来就是低着头的，但是现在更低了，“这是对嫘忻藜陛下的称呼，您肯定不知道这个称呼，因为在族里已经几百年没用过了，唯一用过的也只有她了。大圣女这个称呼的分量是整个族里最重的。她只要愿意，把皇帝当奴隶使唤都是可以的——但是她从来没有这样干过。”

嫘朝叆突然停住脚步，转过身来，面向嫘婻月，双膝一弯，跪了下来，低着头，双手撑在地面上：“对不起，可能我的确是你们所说的大圣女，但是我现在只是凤凰的一个小公主，配不上那样的称号。”

嫘婻月吓得直往后退了五尺远，又反应过来，连忙跑过来把嫘朝叆给扶了起来，拍了拍她的裙子，安慰道：“当然，我们那时的大圣女已经去了，现在您作为她的灵魂，您就是我们的大圣女。快起来吧！现在在凤凰的领地，您这样被人看到可不好了。”

嫘朝叆点了点头，好久都没有说话。这时，她在一间房子前停住了脚步：“也对，这是凤凰的领地，在凤凰的领地上，我依旧是凤凰的公主。即使我的灵魂不是凤凰的公主，但我的肉体也是。我们到了，嫘婻月，这里就是图书馆，父皇就在这里。”

嫘婻月乖乖地跟在嫘朝叆后面，嫘朝叆推开了门，贵妃看来自知没趣，坐在一旁看着闲书，父皇则在批阅公文。说来奇怪，好好的御书房不用，到这儿来干嘛？

“父皇。”嫘朝叆走了上去，提高了声音，“前线战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