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阴阳（15）从地狱归来（1 / 4）

一瞬间，我盯着眼前的枪口，停住了呼吸。

只有枪手扣下扳机内的不到一秒钟的时间，我没有停住，斜着身子尽量靠近枪手的肩膀，抬起左臂把枪或持枪的手臂向外推。

这一刻，枪响了。

砰砰砰……好几声巨响在我耳朵中留下嗡鸣的残音，左手好像碰到了枪，未曾有过的疼痛侵占了半个手臂。

“呜啊……”我忍着疼痛，右手举枪往那人的腹部一顶，身体从半趴的姿势换成弓腰瞄准的姿势，扣下扳机，却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嗖嗖……咔咔

急促的电磁只持续了一段时间，当手枪发出咔咔的短音时，我知道子弹打空了，睁眼要查看车中的情况：多亏了江墨给手枪装的是电磁弹，车上的流浪者的胸部多了几个弹孔，喷涌而出的鲜血表示我打到了他的动脉。

那家伙没了呼吸，死透了。我看见他瘦削黝黑的脸上那两个瞪得滚圆的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惹得我心里直发毛。

呼……呼……呼……

我大喘着气，持枪的右手止不住得颤抖，重复体会到刚才射击是的手感。

我……杀人了？

尽管做足了思想准备，但汗水在这一瞬间浸湿了我的衣服，左手也无力抓握。

“喂，给我振作一点啊，废物！”

我冲自己喊到，左臂从侧面揽住，用牙咬住尸体的衣服，把他拉下车。

小跳进车中拉上车门，扭动钥匙，深吸一口气，发动机开始轰鸣后猛踩油门，车辆瞬间飞出，一头扎进了江墨所在的建筑中。一时烟尘四起。

江墨从角落中爬起，扶着墙走到驾驶座旁边，拉开车门，冲我喊道：“你不是说你会开车吗？”

“是啊，只是没有实际操作过。”

“我真是该谢谢这身装甲。”

我将不断颤抖着的手从方向盘上移开，扶着驾驶座上黏糊的把手坐到副驾驶的位置。